可妇人浑身颤颤,眼眸也紧紧闭着,一副被刘介打击得狠了的模样,要崩溃不崩溃。看起来短时间内缓不过来。
好在刘介也没打算再问,只吩咐米酒,“你返回这妇人传信的地方,若有接头的人出现,将他一并带过来。”
“是。”米酒应声翻窗而出。
刘介复啖口茶,而后轻轻把杯盏放下,看向烛芳与王康泰,“我下个楼。”
烛芳,“你下去做什么?”
他笑,“求证一个想法。”
烛芳和王康泰闻言同时亮了眼睛,异口同声道,“我也要去!”
刘介看一眼他们身后的妇人,“这里要留一个人守着。”
烛芳最先反应过来,小跑到刘介身侧,面对王康泰道,“你留下。”
王康泰不服,“凭什么呀?”他据理力争,“是我聘的刘公子做参谋,我肯定要跟着去!”
“那我还能保护他呢!”烛芳分毫不让。
两个人隔空瞪着对方,剑拔弩张,空气里都要摩擦起实质的电花来。
刘介就在这时微微斜上前半步,把烛芳罩在身后,朝王康泰作一揖,温和有礼道,“有劳王公子了。”接着侧眼看烛芳,眨眼一笑,“走。”
烛芳弯了眼眸,点头随他转身离开。
身后便在这时传来王康泰愤愤不平的叫唤,“你们欺负人!”
烛芳闻声回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更愤怒了,“你们欺负老实人!”
烛芳憋不住,笑着捂了肚子。刘介任她笑了一会,在下楼梯时提醒道,“看路。”烛芳这才收敛。
她平复呼吸,好奇地问,“你下楼究竟要求证什么想法呀?”
“便是你先前的问题。”
她先前问了什么问题?
烛芳仔细回想了一番,回想出来——“那个被李仲元藏着的……是谁啊?”
她惊愕:“你是说,那人在这个客栈里?”
“只是猜测。”刘介解释。
她小声地,“可你猜的不都是对的吗……”
“我也可能说假话。”刘介眸子墨黑,顿了顿问,“你就不会怀疑怀疑我?”
她仿似很认真地思考顷刻,很认真地朝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