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位于大祁以北,南方的立秋时节仍在三伏炎热之天,而北方却已开始凉爽。
世人都道京都最是繁华,街道车水马龙,店肆林立,公子鲜衣怒马,叫卖声连绵不绝。
京城的状元茶楼里,平日学子们无事便来此处喝茶,偶尔听得说书人讲到精彩部分时,还有赏钱打赏。
眼下年过五旬得说书人正说着大祁开创国君得用勇往事迹,说得激动之处一众学子拍手叫好,有甚者将银子抛上台去作为奖赏。
说书人瞧着那铜板与碎银子铺了满台,心中干劲十足,当即更是说的手舞足蹈,绘声绘色。
恰在此时,不知谁丢碎银子丢错了,仍了块石子上台,好不巧的,那石子又恰好落在了说书人的头上,瞬间血花四溅,只见说书人啊了一声,随后捂头倒地。
情况突变,众人随着石子来源看去,只见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公子正端坐于厢房,手中端正捧着一本书,眸不离书,似是全神贯注。
这少年公子样貌生得加好,五官清隽,一袭蓝色衣衫更显得儒雅有礼,气质冷清。
以他这样式瞧来,根本不似那扔石子的罪魁祸首。
茶铺老板可不得将这群人得罪,虽说说书人被砸了石子,但一时间找不到人,也没有个可疑的,紧急情况也只得先将人给安排入医馆,再盘查这些学子们。
说白了,老板也不敢过分排查,这里乃是大京城,京城之中许多世家学子,一旦有半句言语不对,只恐会招来祸事。
他毕竟只不过是一个茶铺老板,没大靠山与背景,根本不敢与人为恶。
说是排查,也不过是简单的问一下,到最后一无所获,说书人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方才那少年公子出了茶楼,立见有几个公子哥儿追了出来,三人为伍,与少年公子笑的贼兮兮,“方才那石子,是你丢的吧?”
少年公子只眉头轻佻, 看不清个喜怒哀乐,“兄台何来的证据?方才在下一直看书,何来的石子?无妄之灾,且莫强加于我!”
“嗨,你这小子别以为咱们不知晓,平日数你最是扮猪吃老虎,方才大家都往你那儿看来,定是你扔的没错了!”
少年公子还欲说什么,忽然只听得旁侧传来一声少女清脆的声音,“哥哥!”
寻声而看,只见得阳光之下款款踏来一位绿衣少女,少女明媚皓齿,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小巧有灵气,脸不顾巴掌大,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如秋水剪瞳,,瞧着十分深入人心。
真是一双好眼睛!
尤其是那身绿衣,更加衬托得她如精灵仙子,美丽动人。
“哎?这是你家妹子?”
除去少年公子以外的旁侧几人,不免看她有些惊呆了。
而少女,不是沈无衣,又是何人?
她才入京城不久,先是在京城内逛了逛,又去书院寻了一圈沈无忧,不想他竟到了茶楼中听书,便直接找到了此处来。
沈无忧乍然之间瞧见沈无衣,很是吃惊,他未回答旁人话,只两三步迎上去,到了沈无衣跟前时眉头皱着,“你怎得跑来了京城?”
京城距离安阳,少说也得五六十里路,且瞧她这样式,怕是独自来的。
沈无衣笑了笑,亮灿灿的眸子似是荡漾着水花,“我与爷爷说过了,他老人家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