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这事儿可就有些棘手了,许娇荷该怎么告诉她,王爷没有让她做妾的打算,但却想将她许给旁人。

这事儿安妃和豫王都还在谋划,并未真正公开,她若是多嘴说出来,万一误了豫王的事,又或者当中有什么变故就不好交代了。思前想后,许娇荷觉得还是把话往开处说的好,

“若非你过来澄清,我还真不晓得你的真实想法,此事我会想法子跟王爷提一提,只是咱们女人的婚事难由自个儿做主,你得做好准备,我也只能尽力一试,不敢保证结果。”

方悦容感激不尽,颔首致谢,“多谢王妃开恩!”

递了一个眼神,许娇荷示意清歌将她扶起,招呼她坐着,“一家人甭说见外话,往后唤我嫂嫂便是。”

看来王妃也不是端架子的人,方悦容颔首笑应,绷直的肩膀终于舒展,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忽闻外头下人在请安,猜测是王爷回府,方悦容微垂眸,立即起身告辞。

许是走得太快,掀帘的时候两人一进一出,正好碰头,撞了个满怀,娇小的方悦容就这么撞在了身形高大的梁东扬怀里,惊吓之际胡乱抓扯,抓住他臂膀,站定后惊恐抬眸,神色慌乱的凝向他,眸光微闪,状若惊弓之鸟,后退两步,连连道歉,声颤气喘。

第16章帐间蜜语

负手垂眸打量她一眼,梁东扬微眯眼,眸带不悦,面上还是浮出了一丝笑意,“不妨事,倒是你,走路小心些,又没人撵你,慌什么?”

“呃……来时炖了汤,我娘只喜欢喝我炖的,丫鬟们掌握不好火候,我得赶紧回去瞧瞧,是以才慌了神。”心虚的方悦容不敢多呆,找了借口告辞,梁东扬淡应一声,先行入内,她才掀帘离开。

人走后,丫鬟都在屋里伺候,跟着又上午宴,许娇荷也就没提,直至午歇时,她才说起方悦容来此的因由,斜倚在榻上的梁东扬正研读着一本《易经》,听罢她的叙述,唇角勾起一抹笑,心道这个表妹还真是不省心,但面上没什么太大反应,

“晓得了,此事你不必管,本王自会处理,她若是再问起,你让她直接找我。”

许娇荷不由感叹,女人的命运总是身不由己,对此梁东扬颇有微词,“有时候天意安排的未尝不好,许是惊喜也未可知。”

意识到他可能是误解了她的意思,生怕王爷不悦,暗咬唇的许娇荷当即改口,笑呵呵奉承着,“可不是嘛!就像我,也不知前世修了什么福分,今生才会嫁于王爷您。”

难得见她笑得这么开,梨涡尽显,甚是动人,微倾身,盯着帐中的她瞧了好一会子,梁东扬摇头嗤笑,“你这拍马屁的功力还不到家,得练练。这方面德望可是好手,你可以偷师。”

说话间,他已自榻上起身,放下书本来到床畔,只因那笑容如此明媚,暖进了他心底,下意识的想靠近她,汲取更多的温暖。

还以为他过来是有重要的话说,未料才坐下竟俯身凑近,在她唇间印上一吻,猝不及防的许娇荷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至枕边,吻如雨落,惊得她怀疑自己记错了时辰,可望了望窗外,依旧透着亮光,的确是白天啊!她瞬间慌神,下意识推拒,

“王爷,青天白日,万万不可!”

兴致来时,他可不会管什么昼夜,“你闭上眼睛就当天黑。”

这不是自欺欺人嘛!她一直以为只有晚上才能亲近,烛光朦胧,看不真切,她才能稍稍安心,这么亮堂着实在难以接受,许娇荷惶恐难安,不时的望向外头,“可万一丫鬟们进来……”

说是害怕,声音倒不小,梁东扬轻笑道:“你再大声些,她们就该来听墙角了!”

意识到自个儿一时情急声音太大,许娇荷羞得没脸见人,紧抿着唇不敢吭声,惹得梁东扬更想品尝,低首便将唇瓣准确无误的粘在她唇间,她越是想逃离,他越紧追不舍,甚至霸道的将舌相缠!

之前的几回,他只是轻吻带过,没这么仔细,不知为何今日竟特别钟爱她的唇,总觉香甜可口,一尝再尝,舍不得分开。

头一回被这样亲密深吻的许娇荷不觉惊诧,居然还可以这样?苏苏的感觉忽然侵袭,令她发软无力,紧张的闭上眼睛,明知反抗无用,何必白费力气?

反正王爷之前就说过,他决定的事不能反驳,那她干脆任命吧!闭着眼自欺欺人的当这是夜晚,任由他带领着在情海遨游。

梁东扬惊喜的发现,那晚沟通过后似乎有些效果,这回的她不再像往常那般扭捏,害他总有种欺负小姑娘的错觉,现下她渐渐放松,虽仍有羞涩,但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尽量配合,对此他很满意,也不着急,慢慢来,他有足够的耐心去引导……

被折腾得太久,后来她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醒来已是日落时分,抬眸就见豫王正坐在桌前挥笔疾书,颇为认真,许娇荷不由懊恼,

“歇了太久,今晚又该失眠。”

正垂眸写字的梁东扬头也不抬的接口道:“那正好,今晚继续。”

吓得许娇荷捂紧被子慌忙改口,“当我没说。”

瞧把她吓得!梁东扬这才搁笔,笑嗤她胆小,“你就不会说一句:有种你继续!兴许我就怂了呢?”

坚决的摇了摇头,她才不敢冒这样的险,“万一王爷应了,倒霉的还不是我?”

这丫头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啊!坐于桌畔呷一口茶汤,梁东扬挑眉轻哼,“多少人想爬上本王的帐中都没机会,你居然认为这是倒霉?”

也不晓得这是生气还是玩笑,许娇荷歉意一笑,辩解道:“王爷也晓得我柔弱无力,经不起折腾,妾身虽然也想伺候您,但也得节制,好好将养,如此才能更长久的服侍您。”

惊讶的望着她,梁东扬啧啧叹道:“我发现你也开始油嘴滑舌,居然会哄本王了?不老实!”

还不是为了保住小命,为了能在王府生存下去才不遗余力的讨他欢心,“这不是怕您嫌妾身愚笨嘛!嘴巧的总是讨喜些。”

“知道本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梁东扬只是闲问一句,未料她竟答得认真,“妾身不知,妾身只知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以往所设想的一切关于爱人的模样都是虚幻,皆可忽略不计,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否符合原先的标准,都会接受,这便是所谓的,难以掌控的爱吧?”

惊诧于她竟能有这样的认知,梁东扬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他想象得更有意思。许久不听他应声,许娇荷不禁担心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主动询问,

“妾身失仪,一时有所感悟,多说了几句,王爷还请继续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凝着她稍显不安的眸子,梁东扬唇角微弯,“如你这般,乖巧又有趣的女人。”

话虽好听,可惜不实在,许娇荷隐约能猜到,他原先想说的肯定不是这句,星眸微转,她始终不大相信,“王爷惯会哄人。”

他可不是嘴甜如蜜喜欢逗女人开心的男人,“你错了,本王最不爱哄人。”不过她方才的话倒令他心生好奇,“你的意思是,本王并不符合你心中的设想?”

笑容微滞,许娇荷顿感懊悔,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嘛!轻抿唇,她心有顾忌,“王爷要听实话吗?”

这还用问?梁东扬很想上前赏她一个栗子,到底还是忍住了,故作宽容的笑笑,“你也可以说假话,后果自负。”

第17章食髓知味

得!小命只有一条,还是甭冒险的好!求生心切又胆小的她果断选择说实话,小手捋着垂于一侧的青丝,轻绕着与他说起自个儿的小心思,

“在未出嫁之前,妾身也曾幻想过将来那位夫君的模样,想象中的那个人该是一身书卷气,他读诗书我添香,偶尔为我画眉梳发,夫妻二人整日相伴,恩爱和美。”

她所想象的,豫王都给不了,毕竟他是王爷,整日繁忙,在家待着的时辰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时刻都是她一个人在家,只有下人们相伴。

会意的梁东扬望向她,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可是在怪我陪你的时候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