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宰的名字,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到底还是没说话。
“没关系。”金发青年抬脚绕过两人,“那么,告辞。”
目送那高挑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中也掂着手感极佳的匕首,有些困惑:“为什么非要叫上太宰?”
“嗯?妾身好像确实没告诉你呢。前两天你在这里见过那孩子了吧,在森首领身边的那个。”
“……”中原中也从混蛋太宰声称要自己去绑架荞麦面师傅的糟心回忆中扒出了个黑白中分发型瞳孔特殊的抱着娃娃的小孩子来,“是那个说我矮的小混蛋!”
尾崎红叶:……
宝贝儿你就只记得身高的事儿吗。
“那孩子……”尾崎红叶叹口气,“异能力是相当麻烦的精神系,希望那位大人不会中招吧。”
——
瑟瑟alter来到了地牢的特殊关押室。
这不是一般的铁栅门囚牢,称之为孩童的玩具室更加妥当。
柔软的床铺,可爱的熊宝宝,地上柔软的毯子上散落着各种玩具,天花板上悬挂着风铃……门外,是荷枪实弹的武装看守。
穿着宽松的黑色小兔连体睡衣的小男孩儿正在地毯上抱着熊娃娃撕扯,地上堆满了棉絮和碎掉的风铃。台灯也被摔碎了,灯线缠绕在一个被扯得脑袋快要掉下来的白兔宝宝脑袋上,挂在衣柜边。
床铺上的被子被扯开了被罩,床单变成了破布。地上的碎玻璃片上染着血,血迹一直蔓延到床脚巫毒娃娃一样的玩偶上,连接到男孩儿被镣铐锁着脚腕的脚下,那嵌着玻璃往外流血的脚底板大概正是这被破坏得毫无童趣的房间内血迹的源头吧。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时,男孩儿已经用那双阴毒的异样双瞳瞪视了过来。
黑色的虹膜,金色的瞳孔——左眼是圆形,右眼却是奇特的五角星形状。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丢下饭就跑的看守,而是一位皮肤棕黑的陌生大哥哥。
小男孩儿顺着那大长腿往上看去。
金色的长发,帅气的斗篷,然后是——
冷漠到宛如在俯视蝼蚁的、让他在瞬间把“你是来陪我玩的吗”这句话给吓回去了的血涸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