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自己世界观要完,是这个世界要完了吗?
自从她父母去世,她就像掉进一个全然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越深入了解套路就越深,到现在居然发展成两个世界了,简直让人伙呆。
别怪她不理解、不明白,只怪世界变化太快。
努力稳住自己已经震裂的三观,她继续问:“那我们会遇到什么危险?为什么你要让我逃?”
婴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这个世界的语言,过了会儿,他说:“两个世界,中间……”然后他说了几个音节。
“什么?”
“两个世界、中间、空界。”
“空姐?”
她明显看到婴儿往上翻了眼皮。
她:“……”你一个连中文都说不好的小屁孩,鄙视我有什么道理吗?
他想了想,换了个词:“空间……”
孟成真简直拿出了高考时百日冲刺锲而不舍的精神头儿,绞尽脑汗地问一句他答几个字,再问一句,再答。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口水,废多少脑细胞,才总算连猜带蒙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她理解的是,两个平行世界,中间被一个未知的空间隔开的,类似于结界一类,但是结界出问题了,就像是一台机器,运转了十年八年,就有薄弱的地方坏掉了,坏掉的地方失去隔离的效果,等于将两个世界连通了,而两个空间的气突然碰撞在一起,有如火炭落入冷水,瞬间激起了水雾。
隧道和猫蓝鹰酒店的雾就是这么产生的。
用孟成真自己的话说,就像墙壁贴在一起的邻居,一个住热带,一个住北极,有一天墙壁出现个洞,打通了两家的空间,热带这边就会感受到洞口一股带冰渣的霜雾。
这比喻,她可真是个天才!
现在的状况就是,隔离作用的未知空间里有一种维持结界能量的东西,孟成真也不知道叫什么,按照他说的,似乎叫界种的物质,随着墙被敲开,偶尔会一、两颗随机掉落通道,卷到了任意两个世界中。
猫蓝鹰酒店走不下山的情况,就是界种来到这个世界后,自身携带的能量场漩涡造成的,而且落下来的这一种似乎是生种,生种落地要吸收大量生气。
生气,就是生命的能量,所有一切带有生气的生命体都会被它吸干,直到它吸饱为止。
孟成真到现在,才终于明白这起猫蓝鹰酒店全体死亡事件的真相。
这就是关门炖狗,全部出不去,只能在这里老老实实地被吸干骨髓。
“狗屁!它们是吸血鬼吗?把我们当什么啦?食物吗?可恶!”她骂了出来。
简直太凶残了!
这时,婴儿像配合她心情似的,面无表情的吐字:“低等世界,垃圾。”
孟成真:“……”
“你是说哪个?”我们?世界?人?”
他头也不抬的说:“都。”
孟成真深吸口气,勉强伪装成狼外婆地笑容道:“好吧,那这鬼东西要落你们那里呢?”
“抢。”
孟成真:“……”
还能说什么呀?在别人那里是疯抢的宝贝,在她们这里是噩梦,尽管心里不服气,她现在也没什么底气杠下去。
怎么办?
如果这位邻居世界的大佬没死,或许会有办法解决,但现在大家都特么一样的肉体凡胎,加上那界种还是生种的玩意谁碰谁死,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那东西可是会吸走生命的。
怪不得,楼下的花花草草开始枯萎,那两个女人说刘导头发白了,制片掉大把头发,还说所有人看起来怪怪的,变了样子。
一个人突然从容光焕发变成脸颊眼窝凹陷,看着能不怪吗?能不变样吗?谁能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子。
“我们要怎么做?”
“等。”
“等?等就不用死了吗?”
“等它吸饱,最后,活下来。”
孟成真懂了,意思就是赌,看谁的生命力更强,谁最能耗,等生种吸足了生气,最后没被吸干的人,就赢了,就能活下来了。
就像那句我不必跑得比狮子快,只要活得比别人快就行了。
孟成真呵呵地笑了,她想摔东西啊!
这算什么鬼办法?
所有人都死了,剩下的也都半死不活,就算活下来了,那也被吸的差不多跟人干一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跟死有什么区别?
别说什么生气还是什么生命,在她看来,管它花花草草还是人,那吸的不就是寿命吗?
想她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被吸成七八十岁的老妪,就算活下来,有什么可庆幸?
“恢复,能。”
孟成真正要吹胡子瞪眼想说,与其当干尸不如一同赴死,但听到这三个字后,秒变脸,温柔地说:“哦哦,你是说能恢复?你就有办法让我恢复过来?”
“呵呵,好嘛,那你早不说,听你的听你的,你是大佬,我没意见。”
说完,她上前将她的救命“稻草”抱了起来,对方乖乖地趴在她肩膀上,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又没有大佬的架子和白眼了,看样子他很会忍辱负重、能屈能伸嘛。
孟成真嘻嘻了声,但想到什么,又不自在地打了个冷战,妈呀!这种人通常也很懂得睚眦必报、十年不晚的道理啊!
好阔怕!祈祷他不会在本子上记自己捏他屁屁,咬他脚指的事了,阿门。
“这个房间不能住了,换一个。”大佬可说了,既然吸力无处不在,那多几道墙挡挡也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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