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听到夸沈玦,沈剑青就忍不住的得意,虽然文不成但武艺不错,将来建功立业也是条出路。

还故作谦虚的道:“哪里哪里,也就是他运气好!”

沈恒璘低头抿了口茶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将茶碗放下,慢慢悠悠的道:“既然堂弟病了,作为兄长我理应前去探望。”

沈剑青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尴尬的抽了抽脸颊,现在还来得及把刚刚的那些话给收回来吗?!

但显然是来不及了。

沈剑青想了好几个借口都被沈恒璘义正言辞的给驳回了,他要做好兄长沈剑青根本没理由拒绝,最后只能带了沈恒璘去沈玦的院子。

只希望这臭小子别太打他的脸。

院子里沈玦躺了一会,正闲的没事做,阿冰就来告诉他,新制的弓已经好了。

沈玦从会走路起就会挽弓,天生的神勇,刚上山拜师的时候就能挽八个劲的弓,新制的这把是一等弓十六个劲的,便是放眼整个大安朝,也没几个人能使的了。

“去,摆了靶子,我来试试手。”

越是等级高弓力大的弓制作就越是繁琐,要求的用筋就越苛刻,光是寻这材料就花了不少时间,弓是从去年开始做的,现在才完成。

听说新弓做好,沈玦就来了兴致,从椅子上迅速的跳了起来,往院子里去。

很快下人就把靶子都给摆好了,离他足有百步远。

阿冰把弓给呈了上来,锦缎下是一把暗红色的弓,霸道又透着点野性,沈玦一眼就喜欢了。

然后抬了抬下颌示意阿冰拉个试试,阿冰从小跟着沈玦,身上也有些本事,算不上顶厉害但骑马拉弓比普通人还是要强上些。

这是让他试弓呢,沈玦一个眼神阿冰就明白了,举着新弓摆好架势用力的拉了拉。

阿冰之前也能挽十二个力的,想来一等也不会差太多,就随手试了试,可这弓纹丝不动。

马上就引来了沈玦的嘲笑声,阿冰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憋红了脸再拉,这会倒是动了,可也只是动了一点点。

“爷,太硬了,根本拉不开啊。”

越是不容易,沈玦就越觉得有趣,半眯着眼修长的手指一弯,就把弓从他手上拿了过来在手上把玩。

阿冰说的不错,这差一两个力,弓就差别大了很多,但就是因为难度大,他才越发的感兴趣。

先是试探性的拉了拉,只拉开了一半,阿冰就已经瞪大了眼,想上去拦,“爷,您得小心些,这可容易伤了手。”

沈玦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兴奋,看都没看阿冰,让他闪开别伤着了他,“啰嗦。”

等阿冰闪到一边,就又试着拉了一次,这回明显多用了力道,弓已经被完全的拉开了。

新弓的筋很硬确实容易伤着手,沈玦慢慢的收回又重新拉开,如此反复几次,他已经能轻松的驾驭了。

摸到窍门,然后漂亮的一个弯腰,从箭篓里捡了一支羽箭,熟练的上弦拉开,瞄准靶心,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箭已经出弦了,以破风之势,带着冷厉的呼啸声,用力的扎进了靶心,一看到正中靶心,所有人的都兴奋的叫了好。

沈玦的嘴角微微一扬,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喜欢兵刃的,包括弓箭。

正打算再拉一弓练练手,就听见一个掌声响了起来,“好箭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的动作没停,羽箭已经到了指间,听到声音,沈玦慢条斯理的拉开了弓弦,缓缓的侧过身,眯着眼将箭头对准了来人的方向。

沈剑青陪着沈恒璘过来,就撞见了方才沈玦挽弓这一幕,觉得骄傲的同时脸还有些疼。

说好生病的人,现在正好好的在挽弓练箭。

正尴尬的准备解释两句,没想到沈恒璘就出声了,最为让他没想到的是沈玦居然将箭头指向了沈恒璘。

这可真是糟了!

沈玦最不喜的就是有不相干的人打搅他,尤其是在他专心致志的做某件事的时候,这位祖宗要是发起疯来,怕是连自己的话他都不会听。

不过,沈剑青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试探沈恒璘的机会。

沈玦半眯着眼,没有说话,眼中流露出了危险的讯息,箭头不移直直的对准沈恒璘的脑门中间。

而沈恒璘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一般,保持着脸上和煦的笑容,就这么直直的站着。

沈剑青则是慢慢的打量着沈恒璘,觉得差不多了,才皱着眉开口,“阿玦!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放下……”

沈剑青的话音未落,沈玦的箭就已经离弦了,箭羽划破空气,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沈剑青瞪大了眼,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身边的人。

他是有心想要试探一下沈恒璘,但也只是想着吓唬他一下,绝不是真的要伤到他。

沈恒璘若是在广州境内出了事,怕是要举国大乱,这个后果现在他还承担不起。

可偏偏这会已经来不及了,而沈恒璘还是站着连动都未动,沈剑青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不过一眨眼,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羽箭擦着沈恒璘的头顶划了过去,直直的扎进了他身后的树根上。

沈恒璘像是方才射的不是自己一般,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再次鼓起了掌,“堂弟的箭法出神入化,实在是让为兄佩服不已。”

沈玦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目光戏谑的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在你脑门射出一个洞?”

“不会的,我相信堂弟的箭法。”

他说的十分的笃定,让沈玦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把弓丢给了身边的阿冰。

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看到沈恒璘的时候,突然心头涌上了一股怒意,而且是完全无法平息的怒火。

当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