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难道她早就知道叶舒君想要害她了?那又为何一直不动声色也不告诉家中长辈。

不过也只是片刻,沈玦就想通其中的缘由,没有证据若只是怀疑,没人会信她,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沈玦看文锦心的目光越发的不同,他自诩一双慧眼识人如炬,从未看错过人,可这文锦心他竟从未看清过她,这小小丫头本事还不小。

起初关注她是因为她行为古怪,后来被她吸引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的外貌和性格,现在却越发的沉溺于她的这个人。

这勾起了沈玦的兴趣,不知道她还藏着哪些秘密他还不曾知晓。

他从未对某一个人有如此强的探索欲和关注,而且越接触就越是透过她的外表,慢慢的接触到她的内心。

和表面的娇柔不同,她坚韧聪慧善良,每多认识一点就让他多一点惊喜。

沈玦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文锦心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有些紧张的看着沈玦,“表哥?是不是我说错了……”

“那沈恒璘呢,你觉得他来广州府做什么?”

文锦心突然听他问起沈恒璘脑子一懵,没有过脑下意识的就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皇子来者不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而来,但肯定不是因为表哥打了王林威,他一看就不是那般兄友弟恭之人,总觉得他不安好心,表哥要小心些理他远点。”

说要还忍不住娇嗔的轻叹了一声,“他怎么还不回京。”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文锦心说完才发觉不好,她怎么不管不顾的都说了呢,她这是把前世和今生结合在了一起,向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我,我就是,就是听老祖宗说的,我都是胡说的,表哥你别当真。”

文锦心还在担心沈玦刨根问底怎么办,结果沈玦就不往下问了,反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为何不当真,我觉得你说的特别的好,每一点都和我想的一样,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再打你的主意,我过几日就把他赶走。”

他可真是捡着宝贝了。

文锦心呆呆的感觉着那双宽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脑袋上揉,脑子又有些糊涂了,表哥他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这会让她怎么接啊。

还不等文锦心有所回应,就听沈玦继续道:“这几日我都住在别院,就在明康街上,下回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可以去逛逛……”

沈玦还没有停,说了这几日住在哪之后又说了他做了些什么。

果然文锦心猜的没有错,叶舒君的事情是他主导的,他略过了算计叶敏严与沈恒璘私下往来的部分,只说了是他下了套阴了叶扬,在他输钱的时候送上了一个胡员外。

以及那些突然知道沈恒璘生病而拜访的权贵,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文锦心听的有些懵,后知后觉的想,表哥这难道是在向她汇报行踪吗?还是说她又想多了?

但不管是不是她多想,都能从中听出一个信息,他没有去醉仙楼也没有去什么勾栏酒舍,而是真的在忙。

不知怎么的,文锦心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虑突然就消失了,心里只有说不出的甜意,脸上更是发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就和她交代这些呢,太羞人了。

那边兰慧算着时间,一直不停往里头探脑袋,这都坐个半个时辰了,眼瞅着世子是越发的不像话,还离自家姑娘越来越近,她是看不下去了。

直接端过晓霞手里的水盆,“你们都不敢去,我去。”

然后就冲到了文锦心的跟前,“姑娘,您的脚可还没好全,大夫交代了您要好好歇着,而且时辰也不早了,您该洗漱了。”

兰慧这话虽然是对着文锦心说的,却是全程瞪着沈玦,一副盯着恶徒似的,生怕他对文锦心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一副防着自家闺女被人带坏的长辈。

若是今日换了别的丫鬟,沈玦早就该发怒了,偏生这是从小伺候着文锦心长大的丫鬟,他不敢真的冲她发脾气。

沈玦想着她确实是脚上未好全,需要好好歇着,而且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在乎这么一会,便哂笑了两声站了起来。

“回去歇着吧。”

沈玦准备要走,文锦心第一反应是要送他出去,可刚一站起来被沈玦给拦着了,“怎么?我自个儿的家难不成还找不着路?不需要你送,赶紧回去躺着。”

说完又接了一句,“明儿书房见。”

然后就不再回头直接扬长而去。

文锦心直到回了屋子,坐在梳妆台前云燕给她拆发髻的时候,还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两腮绯红,眼里还带着艳丽之色。

表哥,明日见。

*

难得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到天明,文锦心早早的洗漱好用了早膳准备出门。

沈韶媛就来约她了,自从叶舒君搬走之后,这丫头就总觉得她也随时会走,越发的黏她。

“表姐,我扶着你走,你没去这几日温先生讲了好多有趣的故事,你没听到真是太可惜了。”

沈韶媛一路扶着她,文锦心则是认真的听着她说,两人很快就到了书房。

温先生已经到了,原本叶舒君的书案也已经空了出来,上面摆着崭新的文房四宝,文锦心不得不正视,那个书案是给谁准备的。

文锦心好几日未来,给温先生见过礼,表达了歉意才入席,人还没来齐就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可久久不见有人来。

沈韶媛一直不停地往外探,也不见有响动,才听温先生不骄不躁淡淡的道:“不等了,我们先上课。”

按照文锦心对温先生的了解来说,收沈玦这个学生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而且第一日上课还迟到,如此态度不端,可看温先生的样子却很淡然。

“今日要讲的是谷这一字,你们可知道何为五谷?”

沈韶媛很是天真的歪着脑袋问温先生,“先生,五谷是稻谷吗?”

她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能说出一个稻谷那都是算她挺能干了,温先生并未苛责她,而后转头看向文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