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奴才这破记性,居然连对牌都忘了交给您,还有库房的钥匙,您等着,奴才这就去拿。”
文锦心要想接管家的活,那就一定要这些东西,她若是不要,徐福反而还会觉得她是在下套子等自己犯错,这对牌就是烫手的山芋要不得。
可现在她还没坐稳就来不及想要接管王府,说明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等徐福将一个小匣子恭敬的交给文锦心,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休息的屋子,马上就有其他的管事来敲他的门。
这段时间沈玦和文锦心进府,他们很多事情都给停了,不敢再采买缺斤少两和次等的东西,也不敢虚报账务来捞取油水。
他们都是听命与徐福的,这会徐福一进屋,几个管事都面容焦急的看着他。
“徐爷爷怎么样?世子怎么说的?”
徐福翘着二郎腿,管厨房的管事赶紧上前给他捶背倒水,哪里还有方才卑躬屈膝的样。
等他享受够了,才不再卖关子,“表姑娘把对牌和库房的钥匙收去了。”
众人眼睛马上一亮,都明白了,这是还有戏,“还是徐爷爷有本事,世子和表姑娘这是彻底的相信您了,以后的好日子可都还指望着您呢。”
徐福心里也高兴,看来黄天保佑,他的好日子还能继续。
“这几日先谨慎些,等圣寿一过他们走后,这王府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徐爷爷高明!”
*
王国舅离开了镇南王府,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皇宫,递上了帖子,很快就有小太监来领他去贵妃的钟粹宫。
王贵妃正好在用午膳,看到他来就请他一道用膳,就被王国舅给拒绝了,他本来就怕成帝会疑心王家,就更是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规矩的等在偏殿,等王贵妃用完膳,请他说话才敢进去。
“我宫中左右都是自己人,哥哥不必如此小心。”王贵妃觉得自家兄长有些太过谨慎了。
她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跟着享福嘛,如今根本没有享福,反而现在还要让他变得更加的拘束,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即便是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都出去了,王国舅对着自己妹妹还是恭敬的很,一刻都不敢疏忽。
“娘娘,我不委屈,只有娘娘和大皇子都好,我才好。”
王贵妃见没办法劝他,也只能作罢,“我听说了诚儿的事情,这事错也不在他一人,还是沈玦此人太过顽劣嚣张,哥哥不必担心,自有我做主。”
“诚儿的事情暂且不提,此事出来也好,能让他多涨点教训,现在怕就怕这沈玦是假顽劣真勇武。”
王贵妃原本还想说她兄长是多虑了,这会联想起沈恒璘所说的,不免也有些陷入了沉思。
“璘儿遇伏一事,陛下虽然多次派人去查,都说是山匪所为,但我仍是不信,璘儿带的全是好手,不可能有山匪能得手,思来想去也只有沈玦有可能了。”
“娘娘直接将此事告知陛下,实在是有些鲁莽了。”
这是说的王贵妃没有证据就状告沈玦设伏,王贵妃平日里也不是这么鲁莽的人,上次实在是看到沈恒璘受伤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又加上知道沈恒璘旧伤也与沈玦脱不开干系,才会一时没忍住去了御书房。
“哥哥且放心,陛下还是信任怜惜我们母子,不然这次也不会让各地世子都进京,这不是正说明陛下是信任我们的。”
“君心难测,娘娘慎言啊。”王国舅看着自己这位妹妹,实在是担忧不已。
他这个妹妹刚进宫那会要斗皇后要争宠还算有些头脑,可等皇后病逝宠爱加身后,就越发的心宽,若不是有他和沈恒璘在,只怕她连个无子的贤妃都要斗不过了。
王国舅觉得此事和她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借着探病为由去见了沈恒璘。
因为几位皇子都未娶妻,便一直住在宫内,未曾离宫开府。
王国舅到的时候,苏雅晗刚好给沈恒璘换了药,见到他规矩的行礼,“苏姑娘辛苦了。”
苏雅晗这几个月的变化很大,先是瘦了很多,再是她以前很爱笑很喜欢张扬的穿戴,如今却是内敛素雅了很多。
“照顾恒璘是我应该做的,国舅爷里面请。”然后就说去小厨房看看给沈恒璘煲汤。
等苏雅晗回来的时候,王国舅已经走了,她煲了补汤盛了小碗进去伺候沈恒璘喝汤,“味道怎么样?今日是我亲手煲的,就怕手艺不精。”
那日遇伏,沈恒璘从马上摔了下来,又被不明的锐器伤着了腿,若不是窦廉为他挡了一下,他就该被马蹄活生生的踏过去了。
如今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除了不能下床自由的行动,其他都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依旧看着有些憔悴。
“很好喝,若是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亲手熬的,和掌勺太监的手艺一样的好,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沈恒璘含情脉脉的握着她的手,这段日子为了照顾沈恒璘的生活起居,苏雅晗一双娇嫩的手都变粗糙了。
但再多的心酸,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苏雅晗低垂着眉眼,轻轻的摇头,“能照顾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沈恒璘将她揽到怀中,温柔的爱抚着她,苏雅晗瞬间就软在了他的怀里,眉目含情痴痴的看着他。
刚开始跟着沈恒璘的时候,苏雅晗还会有所焦虑,他到底喜不喜欢她,是不是真的会娶她,但被沈恒璘的甜言蜜语一哄。
再加上她又觉得自己和沈恒璘一起共过患难,是真心相爱的,她很快就对沈恒璘全心全意的痴恋。
沈恒璘喜欢她娇娇的说话,她就再没有发出过尖利的声音,沈恒璘喜欢她穿素雅红粉的衣裙,她就把其他的衣裳都剪了,彻底的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她在爱沈恒璘的同时失去了自我,可她还对此甘之如饴。
“等我腿好了,我就与父皇说,让他给我们赐婚,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此生我只喜欢你,愿与你白首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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