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臣》作为囿乾传媒新一年的自制剧,各方支持都十分到位,而且下面部门有得到神秘的幕后大老板的首肯,据说资金和人力要啥有啥,待遇简直牛的一批。
自从传出《三朝臣》导演居然是重回电视剧领域的明谨以后,原本持观望状态的演员们纷纷抛出橄榄枝,释放有意愿合作的信号。
时喻薇翻动着手中的演员册,不由失笑,具体体现在她看的演员册从一本转为了三本。
“棉花糖吃么?”
时喻薇正在心中想着自己能签下有选角权的合同的这件事中有没有宴临出力时,眼前蓦地出现一盒棉花糖。
抬头望去,就看到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骆初熠,他略长头发挑染了点白,穿着装饰亮钉链条的皮夹克,眼睛上的眼线没卸,应该是刚结束完综艺录制。
“谢谢。”
时喻薇收下棉花糖,见骆初熠坐下以后像模像样的翻开本演员册,虽有好奇但到底没有问什么。
骆初熠漫不经心地翻了好几页,余光忍不住去看时喻薇,结果她倒好,侧脸认真专注,全然没有看自己。
“……”
我好像被粉丝们吹的飘了。
骆初熠尴尬的轻咳了下,单手支着侧脸,低声询问,“时编剧,你和宴老师认识么?你们俩澄清前有没有商量啊?”
其实骆初熠有个问题没好意思开口,就是时喻薇和宴临有没有隐婚,毕竟只有时喻薇的结婚证内页,他至今没有看到宴临的结婚证内页。
一颗想要验证的心蠢蠢欲动。
他有种预感,如果宴临po出自己的结婚证和内页,那么极有可能他和时喻薇结婚的日子在同一天,预感来的毫无预兆,对他这样常年活跃在吃瓜前线的吃瓜人来说,类似于女人的第六感。
时喻薇收回落在演员册上的目光,看向给骆初熠,面上的笑如春风般和煦,让人很难心生防备,“骆骆,为什么你对这件事这么好奇?难道你是晏老师的粉丝?”
“粉丝算不上,我就是——”骆初熠面上有些尴尬,伸手拨弄了下垂下来的细碎刘海,眉眼恹恹地,“我太八卦,和朋友弄了个赌约。”
话落,他求救的跟时喻薇拱手,“时编剧,时姐,看在我们俩以后的合作关系,你就告诉我吧,你和晏老师到底有没有提前商量好澄清啊?”
宴临刚出差回来,听说时喻薇在囿乾传媒,就让秦岸先回了嘉利,自己让司机开来了囿乾传媒。结果没想到,会议室的大门都没进去,他就从玻璃门外看到了往时喻薇跟前凑的某个男人。
嗬。
这小子不就是那个穿公仔套卖棉花糖,同时会出演《三朝臣》的骆初熠么?
自己公司的人,又算师弟,宴临自然认识,但到底不如当初的公仔人印象深。
他没事离喻薇那么近干嘛?
当爱豆的不知道需要和其他素人保持点距离,免遭非议么?
往后喻薇如果去跟组,两个人同在一个剧组,他是不是得天天请人吃棉花糖?
宴临心里的吐槽跟刷屏似的,一个接一个,他决定等会儿回去让秦岸跟骆初熠的经纪人打个招呼,往后天天给骆初熠准备杯牛奶喝。
年纪轻,长个头。
时喻薇没想到作为爱豆,讲究应付记者问题的骆初熠真就实话实说,估计赌约很大,恹恹的模样很有卖惨的嫌疑。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我和鸭梨其实没——”关系。
即使骆初熠的眼神跟小鹿似的无辜单纯,但时喻薇依旧不打算松口,毕竟她和宴临目前在隐婚状态,不宜让外人知道内情。可当时喻薇目光无意识地看了眼门口时,‘关系’两个字就被自动消音了。
谁来告诉她,明明该明晚飞机到南城的人,此刻怎么会站在会议室门外?
一身干净利整的黑色西装,外面罩着件深灰色大衣。两手插兜的往那单单一站,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便敛尽周围所有的风采,让人不由自主地投注目光。
身上带着点刚下飞机的风尘仆仆,但丝毫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熠光。刚开门,就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在场人全部人的目光。
“时编剧,难怪没回我消息,在和小骆聊天呢?”
宴临说话时,声音冷倦疏懒,全然没有平日里两个人在家时的暧昧亲昵,让时喻薇听着不知为何有点不习惯。
倒是旁人听着,暗暗点头,看来宴临和时喻薇的关系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网络上的二人隐婚传言,真的只是传言而已。
当然,前提是——
他们并没有看到宴临扯着在其他人视线死角时,跟时喻薇颇具调皮的单眨了下眼睛。
当事人时喻薇:“……”
我该回眨下眼睛,以示尊重么?
会议室里算上时喻薇和骆初熠只有五个人,宴临和在场其他人点了点头,算招呼算寒暄,紧接着目不斜视的上前,径直坐到了时喻薇的左侧,正好和骆初熠一左一右。
骆初熠面上尊敬带笑的叫了句晏老师,同时困惑的看了看时喻薇,他怎么觉得在宴临坐下后,时喻薇原本的悠闲怡然就不见了?
整个人紧绷着,像是准备奔赴战场。
时喻薇根本没去注意骆初熠奇怪的打量,她左手微微用力,偏偏挣脱不开宴临的手,这家伙刚坐下,就借着自己大衣的遮掩来握她的手。
让时喻薇有种众目睽睽下偷摸恋爱的错觉,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惊涛滚滚。
“晏老师跟时编剧是朋友?”骆初熠不着痕迹地揣摩了会儿两个人间的氛围,试探地询问。
他真的不想在赌约中输,骆初熠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手办,一想到如果自己输了,一屋子精心保养的手办都要送人,他就觉得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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