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是她吵着嚷着非要来的吧。
“你喝醉了,我带你过来的。”
“其实你可以送我回家。”
“没找到钥匙。”
宋佚摸了摸裤子口袋确实没有钥匙,又去翻沙发上的大衣口袋,依旧是空的。床头柜上只摆着她的钱包和手机。
听起来对方没撒谎,但宋佚就是不大想信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我十分怀疑你是故意把钥匙给丢了”那样的眼神。
姜承印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不信回家自己看,看钥匙是不是在家里。”
说着还晃了晃那水杯。
透明水杯加透明的纯净水,正巧对着面前男人的胸口。浴袍领口宽大,男人也没有刻意遮挡,就这么敞开在那儿,露出精致性/感的两半截锁骨。
宋佚看得老脸一红,拿着杯子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又喝了几口水,她又想起个事情,快速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果然如她所料,早就过了她今天该上工的时间。
她就想给陈晚菁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形。正纠结到不行的时候,姜承印主动替她解了惑。
“给你经纪人打了电话,你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宋佚立马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犹豫地看向对方:“谁打的电话?”
“我。”
一字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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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佚接下来的几天,恨不得一见着陈晚菁就绕道走。
可惜对方并不这么想。
宋佚就挺心虚,总有种刚放出豪言壮语转头就被啪啪打脸的错觉。
关键是姜承印这事儿做得也没错,她连跟人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能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
宋佚还记得当时在房里,她意识到陈晚菁会知道两人共度一夜的事情后,气得直喘粗气。偏偏还得怪自己喝醉酒不带钥匙。
“你不能送我回家,就不能再开个房间给我吗?”
这话她说得十分没有底气,总觉得有种硬要找茬的感觉。
姜承印也直截了当堵她的嘴:“这套房不止一个房间,我为什么还要多花一笔钱?”
“那、那你干嘛不让我睡别的房间。”
“你自己挑的。一进门就往主卧跑,拦都拦不住。你是不是根本没醉?”
他说这话时离宋佚很近,身上那股子清淡的味道便愈发明显。头发没有吹,湿漉漉的刘海露在额前,从上面滴下来几滴水,其中一滴落到了他的胸前,顺着胸口一路向下,直至没入浴袍领口。
宋佚清楚地听到自己咽了下口水的声音。
好大声。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姜承印,脱去了平日里高冷矜贵的外表,露出内里色/气满满的馅心,美好到让人忍不住咬下一大口。
宋佚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搁了,索性就这么盯着那露在外面的胸口,好半天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跟回魂似的在房里响起。
“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里啊。”
男人笑声明显,轻笑声中不带一丝嘲讽,开口声音温柔:“我昨晚没睡这儿。在这里洗澡是因为方便,用惯的东西都在这里。”
宋佚抬头:“你没跟我睡一起?”
“是。听起来好像有点遗憾。”
是有点呢,而且好像不是一点点。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遗憾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害得她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想着那天晚上要是两人真的睡了,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可以不在乎姜承印有多少钱,她也没有花他钱的意思。可是他的身体……
宋佚羞红了脸,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伸手捂住脸颊的那一刻,陈晚菁不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想靠这个炒人气,我只想靠作品。”
一模一样的话,连那天宋佚说这话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宋佚抬头看她:“你还记这个啊。”
“当然要记,要不怎么拿来打某人的脸。只是没想到,这打脸就跟龙卷风,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一周,”陈晚菁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你连一周都没坚持到,直接当晚就跟人滚到一张床上了。佩服佩服。”
宋佚直接把手捂到了脑袋上,痛苦道:“您能不说了吗?”
“好我不说。”
她还真就不说了,坐在那里跟宋佚聊接下来的工作。可不管聊的内容怎么正经,宋佚总觉得对方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要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