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却仍是没放弃,他说道:“你放心,我会再来的,等想到法子,我就过来救你出去。”
“喂,我不用你救!”迟萻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一个千方百计地想让她自裁的神兽说救她出去,那不是搞笑么?
“我懂、我懂,放心吧,一定会来救你。”
娘的,听不懂人话么?
迟萻抄起旁边的青铜炉鼎就要朝他砸过去,狰一溜烟地蹿到窗台,往下一跳,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间。
迟萻还维持着砸人的动作,就发现年回来了。
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一身赤衣,赤着双足,身形颀长高大,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结实的胸膛,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爆发力十足。
他踩着红地毯走过来,面无表情,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隐隐有紫色的眸光滑过。
这他情绪压抑,快要暴怒的表现。
迟萻看到他,不知怎么地有些心虚,忙放下手中的炉鼎,讪讪地道:“你回来啦。”
年走过来,每走近一步,脸色就严肃几分,“狰刚才来过了?”
迟萻听到这话,悚然一惊,正打算胡弄两句时,突然见他捉起她的手,她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接着被他扣住腰,她的手被他拉到他面前,他低头深深一嗅,眼睛瞬间变成竖瞳。
妈呀,真是太可怕了!
年当即解下锁链,将她扛去汤泉洗澡,重点将刚才狰捉着她的地方洗了好几遍。
迟萻被他弄得挺无奈的。
被他仔仔细细地洗过澡后,迟萻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香叶的味道,香喷喷的,香得她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
回到房后,她倚到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腰。
大概是她这副乖顺的样子让他满意,先前因为狰而升起的暴怒平息不少,懒洋洋地卧在那儿,看起来就像只吃饱喝足的凶兽,收敛起锋利的爪子,让人害怕不起来。
迟萻趴在他怀里安静地看着他。
可能是她看太久,他垂眸回望,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背。
“年,有个问题我不太懂。”迟萻盯着他的脸,“狰捉走我的目的,是要满足我的心愿,然后让我心甘情愿地自裁,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我必须死?”
而且是必须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扑死,不是被人逼死。
年的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很细微,但迟萻仍是捕捉到。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年其实在保护她,而狰害怕某些事情,那些事情因为她的存在,会打破某种平衡,所以他不想让她活着。
“你不必理他。”男人的神色变得阴戾,“下次他敢再过来,我会杀了他。”
迟萻却没有因此退缩,“年,为什么我一定要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