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喜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一个来电显示是上海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余喜喜猜到是父亲,但还是用淡漠的口气说:您好,找哪位?
余喜喜的父亲余大兴说:是喜喜吗?你要来上海上学了是吗?什么时候开学?我去接你。
余喜喜说:不用了,朋友回来接我。我还有事,先挂了。
余喜喜挂掉电话将电话丢到一旁,她宁愿不记得父亲的声音也不愿时常想起那一年的暑假,自己明明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可是他和母亲最终还是离婚了。
大学报到那一天,余喜喜的母亲凌兰终于抽出了一天时间送余喜喜去学校。飞机上,余喜喜和苏子卿发着短信,凌兰则盖着毛毯睡觉。
快下飞机时余喜喜起身拿书包的时候问凌兰:你不去见见你丈夫么?余喜喜的母亲躲过她殷切的眼神说,离都离了,有什么好见的,再说我也没时间。以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找你爸吧。虽然他已经不是我丈夫,但毕竟还是你父亲。
余喜喜搞不懂,他们都说爱她,却不肯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余喜喜盯着母亲,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对父亲的一丝丝情意,但是没有找到,看到的确是她宁愿守着自己日益明显的鱼尾纹和渐渐多起的白发独自过完一生也不肯再和父亲和好如初。余喜喜想要找余大兴问个清楚。
余喜喜刚下飞机,手机开机以后,苏子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苏子卿问,你在哪?余嘻喜喜说:去航站楼的路上。苏子卿说,哦,我在航站楼等你。余喜喜说,还有我妈。
苏子卿沉默几秒以后问:你妈?跟你像么?
余喜喜说:不像,但是性格很像。
苏子卿又沉默了几十秒说:额~我有点紧张。
余喜喜淡淡的说:学长,帮我们买两杯咖啡。
苏子卿会意,马上说:好,好,好,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往星巴克跑去。
余喜喜在星巴克看到了正左右张望的苏子卿,他还是一样,喜欢穿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背藏青色的背包。
余喜喜朝他喊了一句“苏子卿”?
苏子卿转过头看到余喜喜以后脸上马上洋溢出小孩子见着糖一样的笑容,然后目光流转看到了余喜喜的妈妈。
苏子卿立马收敛起了笑容,挠着头说,呵呵,阿姨好,我是余喜喜的学长,我现在带你们去余喜喜的校区吧?
余喜喜的妈妈说,好呀,那麻烦你了。
机场大巴上,余喜喜她妈打量着苏子卿,干净的板寸头,眼睛特别漂亮,没有留自己讨厌的长指甲,黑色的t恤和裤子衬着白净的皮肤愈发白净,是理想型的女婿,要是真是余喜喜的男朋友,自己也是挺支持的。
余喜喜用手堆了推她母亲说,你这扫描机也太慢了吧!她妈转过头说,你学长不错,他要是追你的话,你跟他谈谈也没什么。余喜喜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淡淡的笑没有回应母亲的话。
机场大巴到了市中心以后,苏子卿带她们找到学校的大巴车。因为到的比较早,所以三人都找到后排的位子坐着。
余喜喜坐在中间,苏子卿对余喜喜说,待会儿大巴可能会经过复旦大学,复旦大学除了是名校以外,还是景区,所以有时间你可以去里面逛逛。
说完苏子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余喜喜一眼,余喜喜笑而不语。
余喜喜的母亲陪余喜喜办完入学手续,置办好生活用品后对余喜喜说,喜喜,妈公司里还有事啊,妈走了啊,临走时又对苏子卿说,小伙子,那个,我们能家喜喜就拜托你帮我多关照着点了啊。
苏子卿郑重的点着头说,阿姨您放心吧,呵呵。
余喜喜说,送你到机场吧。
凌兰说,不用送了,你不是刚从机场过来吗。
说完转身走了,头也不回,是她一贯的风格。
因为余喜喜来的最早,所以余喜喜的床位是进门右手边的第一张床。
余喜喜的妈走后,苏子卿长吁了一口气,对余喜喜说,你跟你妈长的不像呀。余喜喜说,我长的像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