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她名字。
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我以为自己过得糊涂一点,得过且过,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什么首席,什么大富大贵,我都不想了,就想一天一天重复下去。我不是十八岁时候的关宁,恨不得一步登天,在最好的舞台上展现自己,觉得自己充满了精力又没地方使劲儿。”
关宁转过头,苦笑着靠住水吧的大理石台角,冰凉的触感,穿过外套,直达皮肤,刺激血液。
“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睡你的。”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们也不会更深一步的进展,更不会睡成了现在的模样。
分明站在平地上,没挪动半分,也没有外力的干扰,时蓉雅的身体竟往后倒了一下,关宁怨她,她能理解,但她没想过关宁能否定了她们的开始,深深呼了呼气。
难不成……关宁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关宁小心翼翼试探说要在一起的表情还在她脑海里飘荡,时蓉雅的声音不自觉放大:“没有如果!不要后悔!”
帮过忙,献殷情,时蓉雅不会否认自己做过让关宁误会的举动,她的关注力,确实比一般人投入更多。
可那样自负的自己,在什么时候转变了情感,记不清,但那些点滴,收藏在心里。
“说不上不后悔吧……就……”自己提起的话,竟说不下去,关宁习惯性垫脚,缓解现在的尴尬,让自己平复下来:“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时蓉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时蓉雅清楚,关宁嘴里的那个‘时蓉雅’,是关宁未曾见过的那个,收录在词条的那个人。
不知道关宁到底知道了多少,时蓉雅跟相亲似的,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在关宁的认知里,只有普通人和有钱人。
时蓉雅显然是有钱人,有钱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认识的那个工程师,在青城已然就超出了小康的水平,莫说有好几家公司,旗下几十号艺人的时老板。
关宁随着时蓉雅的话应了几声,苦笑不得:“哦,那我算是大老板的小情人了吗?”
“这个时候,你要是撒娇躲到我怀里,感叹女朋友这么有钱,让我给你买东西的话,要可爱得多。”记忆里的关宁,不是像现在这样,悲悲戚戚,即便是阚清安走后,她依然好好生活,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留给自己窄窄的空间,放纵自己的情绪。
今年关宁生日,时蓉雅难得送了她一个包。关宁提着金属链看了又看,才调笑问她,这是不是她□□的证明,如果不是,她不要。
无功不受禄。
时蓉雅记得她听了笑得不行,不过是买了一个两千多的包,关宁都不肯收。她还不要脸跟着关宁的话搭腔,说,好啊,伺候好了才能拿包。
那晚上,关宁着实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好不容易等到气氛稍微缓和,关宁一点点往里面挪,假装嗔道:“轻佻……”
抓到平时的影子,时蓉雅不想放过她,把她逼到墙角:“以后,只有一个时蓉雅,她还是你的女朋友,你喜欢的,都不会变。”
距离渐渐缩短,两人的外套贴在了一起,关宁受不住时蓉雅一瞬不移的眼神,侧过头,在时蓉雅更进一步之前把她抱住,脑袋搁在她的肩头,闭上眼。
“雅姐,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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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一天,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