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此事之前,他还犹豫瞻前顾后良多,将证据做的比铁打的还扎实,现在看来,还真是想多了,竟然敢危机到皇家统治?
皇权是神圣不可染指的,当朝天子宣了他几次,把事情问明白了,直接就信了他有长生不老之术的说法,之后看了看证据,和“大伴”如常相处了两天,就突然来了个请君入瓮,将苏公公拿下了。
忙完了正事,孝严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喜气洋洋的出了大理寺的门口,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街两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他揉了揉黑黑的眼圈,最近他白天忙案子,休息全靠抽时间,梦中梦的情况更严重了,他现在也不愿意睡觉,担心哪天醒过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面色稍显疲惫。
可这点疲惫也掩盖不住他心下的雀跃,他今晚约了梁恩泽,两个人趁着太阳没下山,先去郊外的百万葵园逛游一番,再随便来点小吃,之后说趁着夜色去京郊外护城河散步放花灯溜达一下。
他心中暗搓搓的打着小算盘,得意的像偷着鸡的黄鼠狼,到时候晚上靠着阳气极重的梁恩泽,就不信他还睡不好。
风吹来大都郊外泥土的馨香,说是百万葵园,其实也不全是葵花,各种百合、月季、薰衣草也是姹紫嫣红开遍,孝严最喜欢此处的百合花圃,花开大气,香风扑鼻,沁人心脾。
孝严案子忙完了,和梁恩泽并肩走在百合花圃,他时不时拿眼角扫向梁恩泽,见梁公子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唇角挂着那么一丝笑听他说话,就比比划划的吹嘘的更来劲了:
“恩泽,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爱好可多了,还会养花呢,那时候看谁家花开的漂亮,就去偷了来养在自家院里了。”
梁恩泽看了他修长的手一样:“养花的人全是心静的,所以俱是美女养花;你这爪子,除了练舞握笔,还要找时间举起大理寺的板子,端起藏起来的春宫图,哪能闲得下来?我不信。”
孝严双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个捧心献礼状,四顾无人飞快的在梁恩泽额头上亲了一下:“太让我伤心了,你到我家,看我住的院子里不是满满的花吗?全是我小时候移植栽种的。”
一种淡蓝色的百合种在深色花盆里,挂在大树上,梁恩泽随意伸手捏住鲜花嗅了一下,香氛不浓郁,闻了心肺就舒服。
孝严见状,眉飞色舞的献媚:“你也喜欢百合?在孝严的心目中,你就是百合花一样的男人。”
梁恩泽笑而不语。
他眼珠子一转,开始给恩泽下钩子:“你是不是还不信?要不今晚去我家,看看你和真百合哪一个好看?”
梁恩泽瞄他一眼,正色道:“孝严,你确实是有点爱好的,其实我除了胡乱跳舞,也有其他的爱好呢。”
孝严好奇:“什么爱好?”
梁恩泽举起一个手指头:“画画。”
孝严眼睛一亮:“果然是人如玉的佳公子,琴棋书画诗酒花全都擅长,要不你给我画一张得了?”
梁恩泽点点头:“我正有此意,你找地方坐好了,摆个洒脱点的姿势,我去找个纸笔。”
还记得孝严给他画过一个捧着心的小像,他后来看到了,觉得孝严有时候随性烂漫,相处起来确实舒服。
孝严天性好动,最开始看梁恩泽动笔,他还非常配合,就坐在花圃旁,一腿伸直,一手抱膝,摆出慵懒陶醉的样子来,一动不动的坚持了一刻钟。
可一刻钟一过,他就坐不住了,伸手笑着指向画的认真的梁恩泽:“恩泽,你画的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开始上色啊?”
认真的男人最好看,百合花丛间的梁恩泽对着画板,画的认真:“你别动,一张好画需要点时间的。”
孝严用手撑着地想起身凑过来看看:“我看看你画成什么样了呢?”
梁恩泽摆手,手背向外的阻止他:“孝严,别动,我没画好之前你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