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背对着他,目光直视着陆时川的方向,听到动静才转过身。
是陆玉林。
靳泽知在陆玉林的注视下端着水盆出来,他身上的水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在走动间顺着肌肉线条缓缓下滑,在灯光下更显暧|昧。
“泽知,你,小叔他怎么了?”
陆玉林双眼一眨不眨看着靳泽知,喃喃出声,“你们……”
房间内的气味还没消散,地上衣衫散乱,他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有靳泽知的外套,内心深处的不信和惊惧让他潜意识里升起立刻逃离的念头。
只要没看见,就不算眼见为实。
可脚底活像在地面生了根,让他无论如何都抬不起离开的第一步,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歇,然后靳泽知真的出现在面前。
“先生被下了药。”
靳泽知声音嘶哑,解释的语气简单直接,“他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被迫——”
靳泽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
陆玉林眼眶内盈出一道水光,他往后跌退一步,“这就是原因,是不是,你总是假装不明白,看不到,只是因为你喜欢小叔,是不是?”
“是。”
陆玉林含泪笑了一声,他看向床上的陆时川,“如果小叔醒来记得这件事,他一定会发火的,到时候你好自为之。”不等靳泽知回答,他又说,“宴会已经散场了,我马上要回我的住处,现在来找小叔告别。既然他睡了,请你帮我转告吧。”
话落他抬手蒙着脸平缓心情,两秒后就转身走向门口,没再看靳泽知一眼。
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严丝合缝。
靳泽知沉默的时间比陆玉林更长,这声轻响才让他回过神。
陆玉林的话他在事发之前就考虑过,他甚至想的更多,但现在即便思虑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当务之急是在陆时川醒来之前把这里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至于之后,就全部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