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不想在他们独处的时候,陆时川总要提起第三个人的名字。
于是不等陆时川明确表示什么,他就褪去了陆时川的衣物,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你重伤未愈,不宜做太费力的事,今夜我来主动,你只需躺着享受便好……”
他显然对自己掌控情|事感到激动。
陆时川看他半晌。
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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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时川起床时楚珩不在身旁。
一刻钟后回来,他面带笑意,“我已经把我们今日要离开的事告诉了明昭,”他这么形容,“明昭虽然有些异议,但被我说服了。”
陆时川已经穿戴整齐,但头发微有凌乱,闻言看他,“他人在何处。”
楚珩就转而说:“我帮你束发。”
陆时川猜出明昭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他离开的事,可这件事只分早晚,明昭早晚要适应,也就没有追问。
“好。”
楚珩小心取过木梳,更小心将他一头墨黑长发梳顺,但他实在没有经验,手忙脚乱了一阵,只好掐了法诀给他戴上发冠。
“你觉得如何?”
“不错。”
楚珩心下微松。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寝殿,陆时川站在殿前遥望云雾蔼蔼的各座山峰。
楚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的衣摆随着山顶的风舞动、像随时会飞身远去,就情不自禁收紧五指,出声道:“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若你终有一日厌烦了只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