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能是……杀人灭口。
紫衣女子的脸色愈发戒备,按着桌角的力道愈发用力,是随时可以拍案而起的姿势。
沅灵子感觉到有汗珠顺着自己的额角慢慢滑落下去。
一直滑进眼里。
很痒。
沅灵子却完全不敢抬手去擦。
在这种时候,她的任何一点行动都可能会引得沈澜洲暴起杀人。
她在武力方面完全不是沈澜洲的对手,只能更沉心静气,来为自己谋得一两分的生路。
沅灵子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沈澜洲,一双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试图从窗外的喝彩声和风声中,分辨出沈澜洲轻微行动时带起的声响。
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戒备。
沈澜洲就着方才放下茶杯的姿势,亦是抬着眼直直地看向沅灵子。
腰背也是挺直的,分明也是一副随时能暴起的样子。
沈澜洲看了沅灵子许久,半晌后男子终于动了。
沅灵子一惊,立刻拔剑抵抗。
等沅灵子将剑身拔出、挥剑朝沈澜洲刺去时,她一抬眼,却惊讶地发现沈澜洲竟仍未站起身。
玄衣男子仍那样坐在座位上。
沈澜洲的唇边甚至又带上了点如常的笑意,显得风流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