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抄!”谢淮君一边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 一边从后边踢了一脚思羽。
“在抄了,在抄了。”思羽委屈的咬手指, 还不敢停下抄书的手。
谢淮君逮不到沈思榭, 但是他逮得到思羽。于是思羽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旁坐着抄书, 抄不完不许动。
要知道他是一只鸟,这么多年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要抄书。可是他又不敢不听话, 要是主人不理他,他就很难过。
“思羽,你知道沈思榭的原身是什么吗?”谢淮君又从后边轻轻踢了一下思羽。
“知道。”思羽放下笔扭过头来想和谢淮君说话,又被踹了一下再扭回去。
“是什么?”谢淮君来了精神。
“不能说。”思羽皱着眉头开始咬笔杆。
“为何不能说?”谢淮君有点好奇。不告诉是不告诉, 不能说可是不太对劲儿。难道沈思榭的原身谁说出来谁倒霉?
“我与魔尊大人立过誓,不能告诉任何人,若是违反, 全身的羽毛掉光光。”思羽低头道。
谢淮君突然目露凶光。
思羽感觉背后一道灼热残忍的视线,瑟缩一下,才软软的说:“你不能拔光我的毛,你不是怕鸟吗?”
谢淮君泄气, 又躺回床上,之前那一瞬间他确实十分想把思羽的羽毛拔下来,这样他就可以破誓。
不知不觉便过去好几日日,这几日里谢淮君都不曾见到沈思榭,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沈思榭在暗中偷偷窥视,但是又抓不着。
而在凝辉宗这边,苏溪亭收不到谢淮君的消息,在多次传送传音鸟失败之后,终于还是带着谢吟过来寻自家师弟。
“师父为什么……要带我来。”谢吟望着灵魔结界,默默的流了一把辛酸泪。他怕鬼怕魔,这么多年卡在梦结境,怎么师父带他来魔界。
“就因为你怕鬼怕魔才带你过来,多大的人害怕这些。身为修仙之人要斩妖除魔,你若是害怕如何斩妖除魔。若是再嘀嘀咕咕,我把你送回谢家。”苏溪亭这一段话下来,连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
“是,师父。”谢吟自然不敢反驳,若是反驳,师父便有理由唠叨更多。他刚入师门之时不清楚苏溪亭的为人,有一次和师父顶一下嘴,被整整唠叨了一天。从早上说到晚上,嘴皮子都不带累的。
“我下去打听有没有师弟的消息,你在这里等着,切勿轻举妄动。”苏溪亭指了指梅花引的大门,嘱咐道。
谢吟本来也不太愿意进梅花引,他总觉得此处妖魔鬼怪众多,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安心些。
于是苏溪亭一个人进入梅花引询问情况。
苏溪亭不像谢淮君,他不是一个听别人墙角的人,老老实实的交给梅花引的掌柜十两银子,掌柜的这才开口。
“您要问鸟鸣涧最近有什么事?”掌柜的有些胖,脸上油腻腻的,一笑满脸褶子。“前几日鸟鸣涧外边突然多了一层结界,外边的谁也进不去,里边的谁也出不来。”
“封锁几日?为何封锁?”苏溪亭再问。
掌柜的瞥了苏溪亭一眼,没说话。
苏溪亭只得从怀里再掏出十两银子来,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封锁五日,原因不明。”掌柜的迅速的拿起银子,生怕苏溪亭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