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说完,几人便分开收拾各自的东西。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除了谢淮君,所有人都已经在鸟鸣涧出口集合。
“为何师弟还没有过来?”苏溪亭想当然的问沈思榭。
因为那件谁被谁睡的事情,现在不管是苏溪亭崇愔,还是思羽谢吟,都以为两个人应该睡在同一间房中。
但是实际上——昨晚谢淮君被沈思榭关在门外关到半夜。
被几人这样看着,沈思榭突然有些心虚。他与师父明明没有肌肤之亲,而且他根本不敢接受师父,所以昨晚师父抱着枕头被子要和他睡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把门一关,心跳激烈得几乎要跳出来。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玷污师父!
所以就算是谢淮君在外边站到半夜,他都没敢开门。
然而沈思榭越是这样沉默不语,苏溪亭脑中越是觉得不妙,不过是问问为何还没来,沈思榭你脸红个什么劲儿?难道昨夜师弟被……
苏溪亭脸色一黑,大力的甩甩袖子。
崇愔似乎是猜到苏溪亭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无声的笑容。
还是这么容易多想,不过也很可爱。崇愔在心中默默的想。
谢淮君完全没有想到,他不过迟到一会儿,竟然能勾出这么多想法来,他不过就换了一身衣裳罢了。
所以今日当谢淮君步履缓慢的走过来时,沈思榭几乎忘记了呼吸。
谢淮君平日里都穿着宽松的青色凝辉宗宗服,仙气十足却并不符合他的性格。然而今日却换了一件紧袖白色衣裳,衣裳袖口领口和下摆都有红色滚边。腰间右侧处挂了两根火红色的凤凰尾羽,一直垂到小腿,随着两条长腿走动而轻轻摆动。平日里束得端端正正的头发如今散下来,松松的挽起一个发髻。
真可谓灵动飘逸,风流倜傥,天生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苏溪亭忍不住捂上眼睛,自家这师弟还十分骚气的拿了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打开又合上。
“沈公子可还满意?”谢淮君不紧不慢的走到沈思榭面前,见面前之人没什么反应,把手里的扇子郁闷的扔回乾坤袋。
明明前天晚上都同床共枕,该做的都做了,昨晚他竟在沈思榭门口吃了闭门羹。所以今日他用尽浑身解数,誓要抱得美人归。
沈思榭不是没有反应,而是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师父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他便已经呼吸停滞。
他觉得平日里的师父就已经足够好看,没想到今日师父只是换身衣裳便如此勾人心魄。
那一瞬间,他内心涌起强烈的施虐感。
他想把面前的人关进自己的房间,最好用锁链锁在床头,谁都不给看。只要他一进房间就可以看到面前的人赤身裸体的坐在床头,等待着他的到来。
沈思榭一激灵,突然回过神来。
他竟敢如此肖想师父,真是十恶不赦。
“淮君……还是自重些好。”沈思榭硬邦邦的放下这句话,便扭头往鸟鸣涧出口方向走。
苏溪亭被这一句话逗得笑出声来,被谢淮君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