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个人去拿证，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会的。”楚尹笑道：“大街上那么多人，你唯独选中了他，你说他是不是特别的？”

冯昊又一次陷入沉默，楚尹无奈道：“凡事不能尽如人所愿，如果选择不了想要的，就该学会去选择适合的。”

“你为什么会断定我不如孔翟适合你？我们认识十八年了。”

楚尹觉得心很累：“你早晚会明白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跟孔翟是吗？”

“也不是。”楚尹说：“但你跟孔翟不一样。”

你是国家公仆，而孔翟不是。他可以为自己而活，而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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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昊看向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慢慢肃目，转脸道：“你还记得我当年跟你说的那个大案吗？”

楚尹抬眼看向他，眼睫毛闪了闪：“什么？”

“就是那两起涉嫌三百万巨额的诈骗和盗窃案。”冯昊望着他，慢慢地道：“时隔十八年，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楚尹微微一笑：“那恭喜你们。”

冯昊乌黑的眸子里面，水雾慢慢敛去，他静静看了楚尹好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大门内。

楚尹抿着唇，眼神却陡然尖锐无比。

楚尹这几天都没睡好了，从冯家离开，便靠在孔翟肩头睡了过去。夜里孔翟感到身边人浑身发烫，他骤然惊醒，伸手摇了摇楚尹。

楚尹一动不动，浑身滚烫，唇色发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四十度的高烧，到医院的时候立刻挂了点滴，楚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