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便是给精灵知道了一二,都是自己对于他的一种亵渎。
他只敢在这样的深夜里,精灵熟睡着一无所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悄悄满足自己亲吻他的欲望,再将这叫嚣不已的欲望压下去。
等到欲壑难填,折磨人的夜晚过去。
就又是一个黎明的到来了。
睡得极深的光明精灵对于黑暗精灵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早起照水镜之时,无意中瞥见了自己脖颈之上留下的点星红痕。
“安格斯,你们这破地方好像虫子还挺多的,昨天晚上好像有虫子咬我了……摸着不痒,也不疼,就是红了,好奇怪啊……”姜煦的眼睛微微上挑,将醒未醒的眼角染着淡淡的红晕,懵懂而又无辜地摸着自己脖颈之上的吻痕好奇,说不出的慵懒天真,又格外的具有勾人心弦而他自己却不自知的风情。
安格斯看着眼前发丝散落,肌肤瓷白的精灵脖颈之上,就算自己已再小心谨慎不过,还是留下了稍许痕迹的白皙脖颈,锁骨,心下顿时生出了无边的畅想和欲念来,他眸色渐深,口干舌燥。
但却偏生,还不敢在姜煦面前显露一二——
他清了清嗓子,竭力掩盖起了自己声音之中的沙哑,煞有介事道:“也许是要换季了吧,这个天的确蚊虫很多,今天晚上我召驱虫的植物进来就好了……”
“嗯,我不要味道太大太刺鼻的,那样蚊虫驱走了,我也睡不好了,要清香一点的……”对于安格斯的异常,姜煦一无所知,骄矜而又任性的便是提出了对于能够进入自己屋子的驱虫植物的要求。
可偏生,就是这样不自知的诱惑,最为致命。
安格斯低低应了一声:“嗯……”
当即不敢再多看他,只怕自己多看一眼,对着眼前的精灵就要兽性大发。
这一天是个好日子,安格斯难得轮休,姜煦当即找上他便是要求他带着自己在他的领地里随处看看,领略一番这属于黑暗精灵蛮荒领地的风土人情。
姜煦过去甚少出门,后来接下了领地里唯一医疗师的重任,也只是每天定点的往受伤生病的黑暗精灵们驻扎的营地里跑。
还从未仔细在安格斯的领地里好好看一看。
这里虽然远不及王都繁华,富丽,但被一群黑暗精灵们经营得倒也颇有本土特色,异域风情与重视规矩,礼教的王都截然不同,遍地可见一些小摊贩和许多王都没有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