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节目组将独孤逸这个角色分配给年一明的原因,独孤逸这个角色在这场戏里对谢霁然是感情复杂,恨与少年情谊交织的……
虽然看上去复杂,但实则怎么表演都容易得很,都能解释得过去……倒是谢霁然这个角色难以拿捏……
演不好就要出纰漏,演员的演技一烂,就很容易成为独孤逸这个角色的垫脚石。
姜煦看着他,就像开玩笑一样漫不经心的:“因为,我养不起师兄你啊。白道那帮土匪可是将咱们游离的家底都掏空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在域外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我实在是不忍师兄你与师妹跟着我受那般委屈苦楚……”
“这就是你将我与师妹留在白道那帮伪君子手中的原因?”年一明目露凶光,怒火中烧。
姜煦却仍在笑:“是的,虽然白道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但刚把我们家底掏了个空,总是比我要富裕上不少的,不至于让你和师妹饿肚子。”
“这么说来,你还全是为了本座与师妹好了。本座倒是该谢谢你了。”年一明冷笑。
姜煦轻轻颔首,却是坦然受之:“嗯,不客气……”
“你——”年一明这一回彻底被激怒了,剑锋顷刻间逼入姜煦的脖颈,道具给力的便是流下鲜血:“巧言令色,刻薄寡恩,你这些年当真是修炼得皮厚至极。方才能连这样不走心的谎话也说得出……谢霁然,你就连骗我,也不能骗得走心一点吗?”
姜煦仍是屹然不动,姿态慵懒。
只是,姜煦的气势却是在此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再是没了方才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他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透出了丝丝缕缕的疲倦之色,叫人看着只觉无比的惊愕和心疼。
“你以为我愿意把你和师妹丢个白道那群人吗?我别无选择!”姜煦在这瞬间爆发了,他身体一动不动,只用眼神和情绪传达了自己的爆发:“你和师妹对我再重要,也不过是两个人而已,整个鬼蜮却有近万人之多,我不可能拿他们的安危去赌……白道为了沉云璧,控制了你们,早就在四周设了伏。”
“我们不去,你们尚有一线生机,我们若是去了,就是整个鬼蜮一齐为你们殉葬。身为鬼主,我肩负着整个鬼蜮的责任,我必须趋利避害,做出对鬼蜮最正确的抉择,一步也不能走差也不能走错,才不辜负先父和列祖列宗交托在我手上的基业。”
“在我成为鬼主的那一刻,我早就不是我自己,早不是我一个人了。而是肩负着鬼蜮万千性命和责任的顶梁柱,就算我死也决不能让鬼蜮有分毫损失!我将死于鬼蜮亡败之前,我若不死,就得日复一日的在光复鬼蜮的道路上前行!”
他十分平静地看着年一明,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位与他青梅竹马,对他最好最后又被他背叛的师兄:“及时止损,放弃营救你和师妹,携整个鬼蜮趁白道松懈连夜撤出中原保存实力的决定是我做的,我知我负师兄良多,师兄若要杀我,我绝无怨言!”
“只鬼蜮——往后便要仰仗师兄了。”姜煦从头到尾的情绪都很平静,年一明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他甚至视死如归,只在提及自己尚未完成的使命之时,才有了稍稍动容复杂之色。
但他相信,独孤逸的武功能力胜于自己——
若自己真死于他手,他重情重义定会成为一代好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