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想和他打官司。”肖童说罢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梁昕明看着他,冬日的阳光洒在肖童的身上,勾勒出他匀称挺拔的身材,原本精致的五官,也因为阳光的缘故显得温和了许多。
肖童本人其实是个和温和俩字沾不上边的人,他性子冷清,话又不多,总给人一种疏离和淡漠的感觉。即便梁昕明认识他已经两年多了,但仔细说起来,肖童跟他也实在算不得亲近,就连普通朋友的关系都到不了,只能说是熟人。
梁昕明时常好奇,能被肖童装在心里的,得是什么样的神仙?
可惜那个叫林牧言的神仙,肖童只朝他说过名字,别的一概未曾提及过。
“这两年,多谢你的照顾。”肖童收了箭囊,朝梁昕明伸出了手,像是在告别。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因为经常握箭,略有些薄茧,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粗糙。
“我倒是想照顾你,可是你也不给机会啊。”梁昕明握住他冰凉的手,苦笑道:“咱俩认识两年了,你连饭都不肯赏脸一起吃,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清高还是无情。”
肖童适时抽回手,淡淡的笑了笑,没接茬。
这俩词儿放在肖童身上倒也不冤枉,更过分的词儿他也不是没听到过。分手前的那段日子,林牧言有一次喝多了酒,抱着他在他耳边咬着牙说了句“你可真冷血”。
当时肖童反问了一句“这么冷血,你怎么还不放手呢?”林牧言被他激得难受,顺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了又心疼得不得了,抱着他问疼不疼。
当时肖童是不觉着疼,但后来一想起来,就觉得那疼痛连着伤口揪着疼到了心口,疼得他经常睡不着觉。就算是睡着了,都会在梦里疼醒。
当晚肖童就订了回国的机票。
临行前,他把租的房子退了,把行李箱装不下的东西,一股脑都扔了。
站在住了两年的房子门口时,肖童竟没有一丝留恋,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冷血。仔细想想,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真没多少东西绊住过他。当初好好的事业,说不要就不要了,一张机票就能断的彻彻底底,如今还是如此。
若说唯一的例外,那就只有林牧言。
第二天,肖童便回国了。
年节过后的首都机场很热闹。
肖童取了行李箱推着出来,一路上也没人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