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水宗修士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双眼之中的仇恨难以掩饰。
单秋山如此做,无疑是当着众势力的面,狠狠地扇了渃水宗一个耳光。
若大一个广场落针可闻,不论是筑基期修士,还是假丹期修士,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渃水宗的人。
然而,赫大通与周子恒却是微笑连连,好似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两人心中是畅快的,渃水宗雄踞越州第一修仙宗门的宝座一千余年。
期间定然与另外三派有利益纠葛,之前只因为其势力强大,需要渃水宗抑制烈阳宗。
而现在不同,两雄相争必有一伤,不论谁伤了,两派都是高兴的。
“单秋山,我魏清娥誓要报今日之耻。”
她紧握双手,指甲刺入掌心,她却也浑然不觉。
半晌之后,她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降落到了地上。
“魏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吴沮上前小声问道。
“大会继续开始。”
吴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是!”
众修士坐了回去,范易的追悼大会继续。
单秋山之事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就是这个小插曲,却在众修士心中难以磨灭。
林青玄脑中不断回忆着之前的一切,以至于追悼大会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道。
范易的追悼大会结束后,来此的修士陆陆续续返回。
林青玄乘着青木舟返回了苍云山。
他将自己在渃雨山的见闻讲于众筑基期修士听。
听罢!
“都说渃水宗是越州第一修仙势力,以前一直以为实力比烈阳宗强不了太多。
听掌门师兄这么一说,这渃水宗的实力比烈阳宗强太多。
经单秋山这么一搞,两个势力怕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牛能有些唏嘘的说道。
“牛师叔的话也不一定是对的。”
闻言,牛能,以及在场其余修士均好奇的看向左文渊。
“哦?”
“越州可不止烈阳宗与渃水宗两个金丹势力,还有西边的金光派,以及北边的朝阳派。
两个势力单独的实力确实与烈阳宗和渃水宗相差很大,但两派已经结盟。
如今之越州,乃是三足鼎立之势,就犹如当初的九原均一般。
烈阳宗与渃水宗的战斗不仅仅要考虑输赢,还需要考虑大战的损失。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两个势力是不会干的。
再说了,师尊刚刚也说,烈阳宗势力不如渃水宗,唯一的优势便是在金丹战力上,却也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烈阳宗断然不会对渃水宗发动大规模的战役。
而在渃水宗看来,与其同烈阳宗拼的两败俱伤,还不如休养生息,等待渃水宗再出一位金丹祖师。
要知道,渃水宗可是有六七十位假丹真君,出现金丹祖师的概率远大于烈阳宗。
一旦渃水宗率先恢复到了三名金丹宗师,局势将会回到之前。
是战是和,还是维持原状,那就是渃水宗说了算了。”
众人在思考,慢慢觉得左文渊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