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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完全城,项威如往常一样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之中。也不卸甲,就那么疲惫的往‘床’上一躺。虽然他修为高深,但是连续多日都是连番大战,即便这两日没作战也同样绷紧了心中的弦,修士终究也不是铁打的啊!
“爹。”他的小儿子项燕推‘门’进来了,这次项威西征,项荣便派了项燕率领‘抽’调的一万常胜军前去随军听用。
至于项荣就没办法了,他必须率领大军镇守断海关,以防海妖或者魔族的趁火打劫。
看到项威躺在‘床’上那疲惫的样子,项燕连忙上前道:“爹,我来给您老人家把盔甲卸了吧?自从大军开拔之日起,您就没卸甲过……”
“不用。”项威摆了摆手:“谁知道吴曾联军什么时候会‘抽’风?燕子,爹不是告诉过你吗,战场上将军绝不能卸甲,不仅仅是为了自身安全,而是给自己一个警示,绝不能松懈下来。更是给兵卒们做榜样,明白吗?”
“是是是……”项燕当然是明白的,只是心疼自己老爹罢了。见项威这么说他也没法坚持,只好去点油灯:“爹,天‘色’暗了,您早点歇息吧,今晚上有我值守,不会有事的。”
看着油灯火光下闪烁的影子,项威摇头道:“就是因为你小子值守,爹才不放心啊。”
“哎呦爹”项燕无语又尴尬的道:“我现在都是牙‘门’将军了,堂堂的五品武将,也率领万人大军的,爹就不能改改看我的老眼光吗?”
“牙‘门’将军?呵呵,”项威自然知道小儿子已经不一样了,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臭小子,不是当年‘丹阳四少’的时候了?”
丹阳四少是项燕年轻的时候搞的名堂,无非是几个恶少在一起鬼‘混’。被老爹这么一说,项燕很是面红耳赤,恰好兵卒端了热水进来,项燕便抢着接过来道:“你出去吧,我来。”
兵卒出去把‘门’关上,项燕端着铜盆到项威面前,俯下身来蹲着给项威脱靴子,油灯光焰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行了爹,都过去十几年的事儿了您老人家还老挂在嘴上不放,有意思吗?”项燕嘴里抱怨着,手上却没停,飞快的给项威脱鞋脱袜,然后将项威的一双大脚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铜盆中的热水里。
享受着儿子给洗脚的服务,掌兵多年不怒自威的项威大将军也是眼中流‘露’出温情,笑眯眯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顶:“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呵呵,小子现在长得比爹都高了,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摸’过你头顶了……”
项燕咧嘴笑,小的时候项威经常抚摩他的头顶,那时候他很反感,觉得爹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
但是等到长到了,反而觉得被爹‘摸’‘摸’头,是一种享受。
一边享受着,项燕嘴里还反驳道:“爹,老‘摸’头顶可长不高啊!”
“去!臭小子!”项威呵呵笑道:“比爹都高了,你还想长多高?捅破天去?”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卷动着项燕的影子投向了项威的身上,忽地影子之中竟然站起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黑‘色’的身影就好像是章鱼怪一样,无数黑‘色’影子形成的触角一下将项威整个上半身都紧紧缠绕包裹起来!
正沉浸在父子之间温情中的项威猝不及防,便已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觉身体仿佛进入了一个结界一般,他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想动弹,却仿佛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项威的法力也在这一刻运转不动了,就像本来流动的水结冻成冰。
太诡异了!项威瞬间就想到,这难道就是吴曾联军在酝酿着的动作吗?竟然会是刺杀主帅要知道由于各国主帅一般都是自身修为高强,所以刺杀主帅这种事在通明界是很少见的。
项威可是传奇境巅峰的修为,他想到过吴皇可能会挖地道,也想到过可能会分兵去绕过楚雄关攻击后方,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要刺杀他。
关键是明明以前觉得很可笑的事情,现在竟然变得很可怕。
老夫这就要死了吗?可是连反抗都没反抗,这也太屈辱了……而且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刺客啊,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刺客,简直防不胜防,想刺杀谁,岂不是都手到擒来?
项威终究修为深厚,那黑‘色’影子也只是能水磨工夫缓缓的磨死他,而制造这种小型结界对于黑‘色’影子而言也是很大负担,很明显那黑‘色’影子都在剧烈摇晃,就好像被大风吹动了火焰。
悲剧的是项燕跟项威近在咫尺,甚至还在给项威洗脚,却浑然不知他的父亲在生死之间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