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大橘忍不住叹气摇头：“那个传送功能快是快，可是要收费，而且因为沈睿手艺一般般，外卖生意也稀松平常，所以小吃店主要靠的他走过路过不错过的宰客行为才维持下来这样子。”

沈飞舟：“……”你刚刚说了【宰客】是不是？

啊，此刻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老爸“奸猾”的一面，身为儿子的他心情很复杂呀。

似乎，有那么点明白老爸为什么从小就培养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不过，想起以前老爸下厨的手艺，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会走雁过拔毛这个路线了呢……

※※※

除了了解了老爸的另一面，沈飞舟发现自己对于大橘的认识也更加立体了——他原以为大橘是憨吃憨耍的类型，却原来是大智若愚的巨巨？

“所以你要抓紧机会啊！”大橘总结道。

沈飞舟还是忍不住提出担忧：“咱们这个小吃店才刚开张，连堂食都坐不满呢，还肖想起外卖了，怕是膨胀得过快哦？”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大橘人模人样地抬起一只爪子摇了摇，“现在好多店，外卖业务的收入比堂食的收入可是要高得多！堂食不一定有几个人，但是外卖却火爆的很！就咱们那小吃店，店面也就那么大，就算坐得满满当当的，能坐几个？更何况你手艺比沈睿好多了，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客人，到时候难不成让他们全都在店外排队吗？”

他话没有说完，只给了沈飞舟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沈飞舟：好叭，你是在夸奖我，我不生气。

“况且，那哈雷也自己说了，他又不要工钱，只要你提供包吃就行——这可是相当划算啊。”大橘一副给你便宜占你都不知道占的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哈雷连忙道：“对的对的，只要包吃就可以了！”

反正他作为付丧神，也没什么地方能花钱的。

沈飞舟见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他自己也被说得动心，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叭，哈雷，欢迎加入非人类小吃店！”

当然，不给工钱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小吃店才刚刚起步，等到后期经济宽裕了，沈飞舟都不会亏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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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飞舟给小吃店加上了外卖这项服务，但因为这小吃店才开张，所以并没有接到什么外卖单子。

不过哈雷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吃白饭的，和大橘商量之后，便在大街小巷宣传非人类小吃店开张营业的事。

所谓的宣传，就是哈雷带上个小喇叭，喇叭里录下的是只有非人类才能【听】到的宣传语。

沈飞舟：“……”其实听了之后感觉就跟以前县城里那种由小广告车喊的“xxx开业啦！活动有巴拉巴拉巴拉……地址：xxx路ooo街道xoxo号”之类的。

但……聊胜于无吧，大橘都说的嘛，酒香也怕巷子深。

什么？羞耻心？

沈被大橘影响飞舟理直气壮地想——那东西能帮忙招来食客赚取情绪值吗？

虽然土是土了点儿，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在24小时的新手期过后，沈飞舟顺利地来到了初营业阶段，之前在24小时新手期积攒的情绪值，和出色的厨艺带来的反馈让沈飞舟能够轻松地应对客人们的要求。

不过大橘让他不要太飘，现阶段接待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鬼魂和小妖怪，更高级的非人类们要么还不知道要么还在观望——而想要他们满意并反馈正面的情绪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之前裂口女就算是有点厉害的都市恐怖传说，也亏得她是新诞生没多久，而沈飞舟又恰好是在24小时的新手期，不然吐司、黄油、芝士、奶酪、海鲜、大量的炸油这些成本可不轻松。

总而言之，因为大家的努力，小吃店渐渐步入正轨，且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小吃店的外卖也终于开张了第一单。

顾客是一位大爷的鬼魂，姓王，他想要外送的小吃是油炸豆腐干。

※※※

王大爷，据他自己说是因为生病死的，没受多少罪就死了，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喜丧了。

因为他预感到了大限将至，所以让家里的后辈们早早地就给他准备了寿衣、纸钱这些。

换言之，王大爷还挺有钱。

但距离王大爷死去那天其实已经过了半年了，之所以还无法往生，除了不知道那勾魂使者是不是遗漏了他，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执念太深。

其实王大爷执念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放不下他的老伴儿。

他的老伴儿得了老年痴呆，忘记了很多事。

尤其是这两年，记忆力飞速减退，只记得两人年轻时候的事，平日里就跟个对于家里的女儿女婿外孙完全不认识，也很抗拒，都是王大爷在照顾她。

对于照顾老年痴呆的老伴儿，王大爷甘之如饴，谁知天不遂人愿，他反倒比老伴儿先走一步。

这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哪怕女儿女婿都十分孝顺，可是他的老伴儿只记得他了，现在他不见了，怕是会很慌张吧？

因为这份执念，王大爷不自觉地就“画地为牢”，被困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