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迷于酗酒和吸毒,徘徊在夜场里,陪男人和女人一起渡过漫长的夜晚,然后用床头留下来的小费给家人和自己买新衣服,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愤怒的陆生轻易的抛弃掉了自己紧抓在手里的伦常道德,希望能用自己的亲吻和身体挽回沼泽中的陆林,但陆林早已经不稀罕这些。
陆生回到实验室,用精密的仪器和繁复的数据来包扎他饱受折磨创伤的心灵。
弟弟陆林在一个雨夜里悄无声息的死了,是自杀,留下用报纸包扎的一整盒整齐的现金,这笔钱多到能让苍老年迈的陆家父母回到自己的祖国,然后平淡富足的渡过晚年。
陆生在强烈的精神压力下,坚持要给陆林做尸检,直觉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想要知道陆林的死因,但却在知道真相后,宁愿自己从不曾那样坚持。
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也就是hiv,从陆林二十岁那年扎根在了他身上,也许是在拉斯维加斯鬼混得的,也有可能是那个拿走了陆林初夜的富商。
但是究竟是哪个原因,只有已经死去的陆林知道。
陆生将陆林的骨灰做成了水杯,放在床头。
也许这样,就能让那个萦绕在他梦境里的爱人,至死都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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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安然合上剧本,闭上了眼睛,好半天之后,把涌上喉管的那股酸涩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