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他本身并不是多么在意权柄的性格,不然当初个斯科特交接权利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快了——
他菲利扎德的生命,以十六岁为分界线,一边天堂一边地狱,从此之后漫长的近二十年他的心活在深渊,满是鲜血荆棘。
他大概是知道了,自己是再也变不回十六岁之前那个光明开朗的格兰芬多级长了——当年,走投无路的前格兰芬多级长站在翻倒巷口,望着飘雨的夜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然后,这个青年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条黑暗的巷子。
时间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无可比拟的改造能力,能将浓厚的爱意稀薄成厌烦,也能让滔天的怨忿淡化成不甘。
那个对着一个杀人罪名耿耿于怀的菲利扎德,早已死在了十多年的时光中。
不说别的,在翻倒巷拉锯出一条势力线的那几年,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
原本对于里德尔的不死不休慢慢变的浅淡了很多。
——至少,他在这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下死手不是吗?
“你说的轻巧,”斯科特看了看喝的嘿嘿傻笑的扎德先生,调侃道:“要是这十几年你混得跟那地上的烂泥一样,我看你会不会恨不得一口口咬死里德尔。”
“那,那肯定!”菲利含糊的说着,翻了个身眯眯眼准备睡觉,而后被斯科特一巴掌拍在后背上,“先别忙着昏,叫珐琅出来,不然这大晚上的,你是打算掉头回去留宿在马尔福家吗?”
说着,男人笑了起来,“然后跟里德尔先生同床共寝谈谈历史?”
扎德:.......
那还不如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