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比木小石还要抠门,别人还在以为他是想破坏这看起来没有章法的阵法时,金飞瑶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想到,这家伙是想把阵旗捡回去。
“我这可怜的堂弟,他这么瘦,全是为省饭钱,才饿成这样的。他答应过,如果这次能进入比试的五百名,以后就不在绝食省这个钱,要好好的吃饭。家中特地买通了前面比试的修士,每人送上十万灵石加一粒筑基丹,让他轻松胜利,这位也一样。”朱中上又在一旁抖出了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实。
看着金飞瑶不相信的眼神,朱中上很自信的笑了笑,“不信你就等着看吧,胜负马上就会分晓。”
果然,在金飞瑶怀疑的眼光中,向元撒在地上的阵旗,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在擂台上自行移动开始摆阵。而摆阵的时间很长很没有防备,朱中下拿出一张符纸,对着向元就扔了过去。
符纸飞到空中,化出一只撞山牛,原来是张价值不菲的化魂符。撞山牛落在地上,鼻孔喷着热气,咆哮着向元冲过去。
向元很笨拙的手指抖动,似乎想让阵法帮自己阻挡住撞山牛的攻击,但是阵法却还没有结起来。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中,向元被撞山牛撞飞出去。在空中优雅的翻身五周半转体下坠,很假的落在了草坪上,失去了资格。
“这叫什么比试,玩弄我们啊。”
“去死吧,生死场竟然搞假战。”
“混蛋,你们玩假的,赔我的灵石。”
这一幕假战激怒了观战台上的修士们,大家愤勇而起,对着擂台上的人就大骂起来。把灵石压在向元身上的修士,还把手中的下注符纸注入灵力,使它变得坚硬无比,像飞刀一样的往下方扔去。一时间擂台上方,全是黄色的符纸飞刀。
带有杀伤力的符纸,下雨一样的在场内乱飞,打得朱中下抱着头,在家族之人的照顾之下,仓惶逃入出口处。而元向也没事人一样的跳起来,飞快的窜进出口,一看就是长年干逃跑之事的人。
生死场的人应对迅速,飞快的派出一队人,麻利的就弄出一个法阵。光罩一开,把符纸飞刀全挡在了光幕外,让下场比试继续开始。
金飞瑶目瞪口呆看着这场假战结束,只觉得这也太假了,生死场开张第一场,就被人使了阴招,以后还有谁会下注。等她转过头来,想听听朱中上还有没有更多的内幕时,就见外面走来四名戴银冠的筑基修士,二话不说,提小鸡一般,就把朱中上和他的娘子给拖走了。
“朱兄,你要保重啊。”金飞瑶目送着朱中上离去,有种感觉,这人恐怕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了。
生死场没有给观战的修士做任何解释,只是赶快让第二场开始,而且还让美丽的侍者们不要灵石的更换泡淡的灵茶。那非常不吉利的生死饼,也一盘接一盘的送递上来,替换掉空盘子。
第两场的修士不负众望,打得那叫一个血腥,擂台上刀光剑影,看得人是眼花缭乱激动异常。这些在气头上的修士,也忘了前面的闹剧,双眼通红紧抓着下注符纸,撕声裂肺的叫喊着。
最后以一名修士的死亡,才结束了这场比试。用血刷掉了观战修士的不满,生死场中的气氛又回到了初期,下面几场的下注灵石数又开始涨起来。而朱中上和朱中下,现在正在一间秘室内,接受心情很不痛快的某些人的虐待。
金飞瑶看了六七场,觉得有些无聊。可能是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要站在这里打给别人看,所以心情并不怎么高涨。反正也看过了,她就打算离开,不再凑这个热闹。
第二天一早,金飞瑶就接到了生死场的通知,她和赵燕鸿的比试在当天的戌时,让她提前二个时辰到生死场。迟到或是不去,都要取消比试资格,所以她收拾了一下,干脆现在就去那守着。
金飞瑶赶到生死场,并没有从昨日的正门进入,而是被人领着走到了另一面,从一座伸出生死场的小楼进去。生死场倒还贴心,在这里修了个修士休息地,在上场前可以在这里先享受一下。
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美酒,还有漂亮的侍者在伺候,让人都要忘了,自己一会就要去拼命。
现在楼中有五六人,都是早晨就要参加比试的修士,全在做着能让自己最放松的事。只有金飞瑶缩在一堆软垫之中,闭着眼似乎正在睡觉。
“赵少爷,这边请。”侍者领着一名男子走进来,正是金飞瑶的对手,赵燕鸿。
这里不准带下人,他是甩着手自己进来的,才进门就一眼看到缩在软垫中的金飞瑶,就气势汹汹的走了去,对着在睡觉的金飞瑶骂道:“你这个废物,今天遇上小爷,你还是提前准备棺材吧。”
金飞瑶惊醒过来,左右一看,早晨在的那些人已经打完,死的死赢的赢早走了。现在小楼中只有参加下午比试的修士,她有些茫然的问道:“什么事?谁要买棺材,我这里又不是棺材店。”
等看清是赵燕鸿后,她长长的伸个懒腰,掏着耳朵不解的说:“你站在我面前干嘛,比试还没开始呢,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