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人来说,森然已经具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不相信那人的话,可冷静下来事后回味时才发现,当他把话说给父母听的时候,妈妈吓得煞白的脸和惊慌的表情,以及父亲怒不可遏的激烈都不正常,让他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否认。
后来他去问过爷爷奶奶,姑姑姑父,以及亲戚中的长辈,每个人对这件事的反应都不正常,但却是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这回事儿,说他遇到了疯子。可奇怪的是没有人再提去找那他们口中造谣的疯子。
整一个假期他都在偷偷调查这件事,可是毫无头绪,除了那些人的表现外,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
“那时候,我多想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啊!”森然苦笑着说,不像找侦探,倒像对一个老朋友倾诉苦恼。
苏格儿说:“证实的话也很简单吧!去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
森然说:“我偷偷取得了父母的头发,到最正规的医院做了鉴定,拿到的报告证实,我现在的父母,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又找人做调查,也是没有丝毫的证据说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看起来很完美了对吧!可是有时候摆在眼前的结果毫无意义。”
证据确凿地证实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或挑拨离间的坏蛋。他努力地使自己相信这就是事实,可心里的怀疑已经扎下了根,长出了茎叶。那一段时间,他用另外的事物,酒精、女人、赌博来麻痹自己的理智,不再去想他们这些人的反常。
可是如影随形盯着他的眼睛,即使再放纵也无法摆脱。因为他们心虚的作为,使得不信任生长得更加茂盛,令怀疑更进一步加深。
混乱的生活让森然一年后的毕业成绩差得离谱,他借口反感国外的生活想要回国读书。他已经在外面生活了几年,现在才说不适应,这么差劲的借口当然不能瞒得了人。他父亲发火,要他继续在留在国外,他反击父亲是做贼心虚,怕自己回来找到亲生母亲。
“就是那次吧,被很小的林烟看到了我们吵架,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就记住了。”森然笑了一下说,“可是我坚决回来,我爸他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这几年你都还在找你母亲吗?”
“没有自由,找到线索也会让他们先一步毁灭,无从下手,只能吃喝玩乐。其实今天让人都出去是借口要约会,你介意吗?”
他父母以爱为名不止找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还安排了保护他的人,其实都是监视他的。即使如此都让他们走了,外面也有眼角看着他。这样的严防死守,除非他是个傻子才能相信他们的鬼话。
苏格儿见他脸上并没什么抱歉的表情,笑一笑说:“有点吧!不过等有了结果,你付钱的时候得付点儿精神损失费。”
森然点头答应,刚才沉闷的表情稍稍消散。接着提到了父母结婚证的事。他说妈妈的娘家是当地名门,不会允许等到孩子这么大才去登记结婚。民政局也没有他们有婚史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