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听宜言吓自己,把手做个鹰爪样在他脸前比划一下,拖着他往前走。宜言把自身的煞气释放出一些来,周围的鬼感受到,连忙惊恐地躲避。
苏格儿只在电视里和一些景区中看过骑马迎亲,没想到鬼也这么传统。跟着这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路进了村子,连宜言都感到吃惊。还以为是到哪个坟地上迎亲的,怎么到村子里来了?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来村子里?这是那个活人的村子吧!”苏格儿压着声音问。
宜言说话还是大大方方地:“我也弄不懂这是搞什么名堂。这家伙敢娶活人?”
村里还有人压根儿不信有鬼的事儿,认为是刘敏理为了要钱使的招儿,所有一如既往的晚上聚在一起打牌。这会儿牌局的刚散,一个年轻人抽着烟哼着歌儿往家走,与迎亲的队伍擦肩而过。
鬼看见了他,但人不犯鬼鬼不犯人,各自走自己的路。
可这遇鬼就是运气衰,恰巧他的烟抽完了,顺手一扔扔到了捧盒子的丫头身上。那人本来是纸做的,一捧火星顿时惊叫了一声又变回了纸人。
这人突然听见动静吓得差点跳起来:“是谁?”慌慌张张地在身上摸手机。
队伍停了下来,吹打声也停止了。鬼新郎从马上下来恼怒地走到那人跟前,脸像洒了荧光粉一样的亮起来,声音死气地说:“宝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人见了鬼吓得浑身跟筛糠一样,手机“啪嗒”掉到地上,大张着嘴巴叫也叫不出来,腿一软背过气去倒在地上。
鬼见他晕倒也就算了,回过头去看纸人,虽然没着起来,但不可能再变成人走动了。它把盒子捡起来放到牵马的小童手里,又上马继续前行。奏乐的也重新吹打起来。
苏格儿和宜言去看那个倒霉蛋儿,摸摸脖子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就只是晕倒,也就不管了。
两个人继续跟着它们走,一直走到尚建新家绿色的大门前才停下,同时奏乐声也停了下来。
院子里的狗又狂吠起来,屋子里的人清楚地听到了滴滴答答地吹奏声。他们知道鬼来了,惊惧地握紧了吴道士给他们保命的黄符。
吴道士让他们待在屋子里别动,自己袖子里藏着金钱剑,口袋里装着八卦镜和黄符走出去。因为此次的事情并不是除鬼,所以不能正大光明地把法器拿出来,只是怕它会恼羞成怒地伤人。况且还有自己的师弟在,他一定会插手的。
喜气洋洋的鬼新郎刘红威走进院子,眼见里面灯火通明冷笑了一下。早知道上次没成功这次他们必定有所防备了。
它毫不在意地往屋子里走,刚到门口,突然见里面走出个陌生人来,而且此人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自己。它问:“你能看见我?”
吴道士缓了一刻才说:“我在等你。”
屋子里的人听见道士说话就知道鬼进来了,头皮一下炸开,身上根根毛发倒立,因为太过恐惧而拥挤在一起。
刘红威见这个人态度从容,后退一步声音阴沉着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等我?”
“我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