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沉思,他也觉得奇怪,周围鬼气并不是太强烈,应该不是太厉害,可是怎么敢白天出来?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李忻常双手抱着头,捂着耳朵,情绪在失控的边缘。苏格儿心也是突突跳,但是见宜言样子很悠闲,顿时胆子壮了,站起来把窗关上,朝着宜言使个眼色,又坐到李忻常身边。
“没事,你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苏格儿抱了她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拿下来,慢慢给她拍着胸口顺气:“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李忻常身体蜷缩,抖动不止,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苏格儿,说话语无伦次。宜言知道她吓得快要失魂了,悄无声息的拿出一只银针,扎入了她的颈后。
被扎入银针的李忻常身子一震,身上的抖动顿时停止了。她大口喘了几口气,接下来说:“昨天晚上姥姥过生日,我爸妈都出差了,只有我一个人去。吃完饭差不多是十点左右,舅舅他们都喝了酒,所以我就叫了一辆车回家。可是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车都没来,而且手机上显示的距离还越来越远。更奇怪的是街上的出租车明明是空的,可是我招手司机却像没看见似的开过去,接连几辆都是一样。当时我只是有些生气,也没有多想。
没一会儿突然有个人骑着摩托车停在了我身边,那人摘下头盔我看见是杜纹丰。因为……因为之前有过接触,所以认识。他听说我等不到车就要送我回家,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同意了。”
话到这里苏格儿和宜言就明白了,这个杜纹丰一定是鬼,他使用鬼术屏蔽了李忻常和其他人。但听她的语气,似乎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特殊的关系,否则认识的人搭个车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还没办法才同意呢!
李忻常接下来又接着说。当天晚上杜纹丰把她送到小区后,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她也只当成一次巧遇,没有多想。今天上午,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学姐回学校处理事情,事情办完后两个人到校外的咖啡厅去喝咖啡。聊着聊着,学姐叹了一口气:“嗐,什么钱多钱少的,人一死就什么也没了。”
李忻常不知道学姐为什么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问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
学姐说:“唉,知道生命逃不过终结,但还是觉得死亡无关自己。可当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身边消逝的时候,才发觉死神一直徘徊在身边,随时给生命划上句号。前两天我们公司几个人去爬山,有个男孩子失足摔了下去……出事了。还是个实习生,刚进社会就……唉!”
李忻常也跟着叹了口气,人生才刚开始就凋零了,确实十分可惜。不过生死这回事儿谁也没办法。
学姐又说:“那个男孩子也是咱们学校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他的事。长得非常帅气的男孩子,学东西很快,为人处世也不错,以后一定大有前途,真是可惜了。家是农村的,还是个独生子,父母哭晕过去好几次。”
听说是校友李忻常又多说了一句:“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也认识。有没有组织捐款什么的,我也想尽点力。”
“学校这边我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你应该认识,他歌唱的不错,听说经常在学校的一些活动上唱歌,叫杜纹丰。”
“杜纹丰?”李忻常吃惊地说,昨天晚上自己还见到杜纹丰了呀?应该是同名同姓的吧!刚要再问学姐,看见杜纹丰正站在咖啡厅外隔着玻璃朝自己招手呢!她对他淡淡笑了一下,又跟学姐说:“真巧,他也叫杜纹丰。”
学姐扭头看过去:“嗯?走过去了吗?”
李忻常不觉有异,指着站在窗前微笑的杜纹丰说:“不是在那里?他……”她想说他唱歌也不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杜纹丰……他确实是在学姐的公司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