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跃然对付梁家的出了状况,苏格儿当然有责任义不容辞的帮他解决。梁家人是梅跃然的敌人,更是苏格儿的仇人,所以她比梅跃然更有理由去对付梁家人。
虽然不知道梁公子具体是弄了个什么东西,可既然是偏门儿那肯定不是妖就是鬼了。想来他也没本事能弄到那种绝世的大魔头或者是千年厉鬼。所以宜言应该能够轻易的搞定那东西。
可是因为怕梅跃然会对宜言的身份过分猜测,所以跟他说了谎话。不过即便是宜言偷偷的解决了,那也要给梅跃然一个交代,让他知道事情是合理的完美解决了,否则的话他做事会有顾忌,而且也会有无端的猜测。
苏格儿和宜言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的是他先看看情况,之后再给她答复。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给苏格儿还没起床他就打来了电话,苏格儿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来吵自己的美梦的。
宜言上来就说:“昨天晚上我去看了,是个挺阴损狠毒的小东西,不但用来对付对手很有效,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伤及自身。给他请这个的应该也是个不简单的狠角色。”
苏格儿怕在被窝儿里啧啧两声:“瞧见这家人都是什么东西了吧,心如蛇蝎,狠起来自己家人都咬。幸好梅跃然能够发现,不然他可要倒霉了。你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虽然宜言说的那东西挺毒的,但听见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就知道他没把那东西放在眼里。
宜言说:“要解决掉不是什么难事儿的,但是你们的要求高啊,又不让他们发现,又要求神不知鬼不觉,那就有点费事儿了。”
苏格儿揉揉鼻子,声音柔软地说:“费事儿也要解决啊!不然计划不全泡汤了嘛,之前做的事也都白忙活了!你说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准备。”
“你怎么听不懂话呢?”宜言在那边冷笑一声,“我一出手就直接让那小东西彻底玩儿完了,要达到你们要求的那种程度,不让小东西离开又让它没用,那就得另找他人了。”
“另找他人?”苏格儿皱起眉头,现在还能找谁?玉灵不在,蔓草的本事比宜言还差,她就更做不到了。说道:“你是说乐师吗?”
苏格儿记得乐师说过,他弹奏的曲子可以控制人的魂魄。鬼就是魂魄了,所以这事儿他出马是在合适不过了呀!那琴一弹就让小鬼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宜言说道:“他昨天晚上走了,说是有个神仙要办宴会。”
“走了!”苏格儿吃了一惊,脸都绿了,翻身坐起来气急败坏地说:“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赖在那里这么长时间,有事了脚底抹油溜了。他是不是就会吹吹笛子弹弹琴,一直混在神仙堆儿里滥竽充数,根本没有真本事,现在出事了怕露馅儿,学南郭先生跑路了啊!”
宜言笑起来:“呵呵,这话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找人算账可找不到我。”
苏格儿鄙视地冲着手机努嘴巴,说道:“是啊,就是我说的。谁让他这个时候离开呢,有瓜田李下之嫌疑。好了,不管他,你到是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宜言不跟她打哈哈了,说道:“乐师走的时候说了一个人,说这点儿小事找他就行。那个人在的地方我等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你记着看。”
宜言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苏格儿这里话都没有说完呢。
“什么人啊,都不等人说完话。也没说是什么人。”苏格儿看着手机自言自语。蔓草早已经爬了起来,歪着脑袋看她。
宜言的短信很快就来了,首先是要找的是个姓鹿的道士。后面写了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就是不久前苏格儿和蕲寒去爬的那座山上的那个道观。
这下不用看名字苏格儿就知道乐师让她去找谁了,那个道观里的的道士当中有个不普通的道士,就是那头自称下界历练的鹿。这个鹿道士百分之百是他没错了。虽然过去一段日子了,但是乐师既然让去,那就表示他还在那儿。
“好嘛,没想到还求到他了。”苏格儿笑了一下。
蔓草不知道苏格儿这一下烦恼一下笑的又是为什么,问道:“格儿你今天要出去吗?”
“嗯,这个嘛……”苏格儿往细纱窗帘遮蔽的窗子看了一眼,还没出去就知道今天的气温也一定非常冷。她说:“不想出去,不去了。”
说着又跟梅跃然打电话,这种跑腿儿的事情就交给男士去做好了,这个天儿去爬山一定非常刺激,能被山风吹个透心儿凉。
她记得上次看见那头鹿在打卦,所以告诉梅跃然去找道观里抽签儿解卦的姓鹿的道士。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头鹿知不知道会有人去找他,所以叮嘱梅跃然就说苏先生介绍的,代表苏格儿去请他的。
梅跃然听说是到道观里请道士自然一丝怀疑都没有了,驱邪除妖可不就得找他们嘛!
而且觉得又发现了神秘的苏先生存在这世上的另一个线索,或许能够从中查出他的一点别的事情。
虽然他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但也是个不能免俗的平常人,好奇心和八卦也少不了。
苏格儿跟梅跃然通完电话后继续在家里享受温暖的悠闲时光,而梅跃然则是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从被窝儿里爬了出来。草草的刷牙洗脸换上衣服,宜言让他每天早上要喝的五谷粥和煮鸡蛋都不吃了,随便吃了个面包片,叫来军子两个人就上车直奔了山上。
军子只知道梅跃然要去山上,但是想不明白这大冷天的跑那里干嘛去。
梅跃然严防一切可能走漏消息的可能,跟他说:“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觉着不大好。听说那道观里有个人的算卦解梦很准的道士,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准不准啊?”军子不大相信。
梅跃然呵呵一笑:“你不信啊?那怎么一说起森林里的事儿来脸就发绿啊?”
军子被梅跃然的话说住了,他去过森林里,知道那里头有多邪门儿。而且那天梅跃然从森林里出来后也不大正常,虽然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正常,但就是感觉不太对劲儿。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想了会儿说:“这些算卦的很多都是骗子,我是有亲身经历的。好几年前了有一回去南方办事,到一个庙里去烧香,山脚下有个和尚给我算命,说我命不好要给我转运,骗了我两万多块钱。”
梅跃然说:“在山脚下算命,那你不找挨骗嘛!那明摆着就是借着寺庙的名号在那儿骗钱的,真和尚假和尚都不一定。这位道长可是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可靠的朋友介绍的。”
“这样啊。是听苏小姐说的吗?”军子问道。
梅跃然眉毛一挑,没承认,说道:“你怎么想到是她?”
军子迟疑了一下:“嗨,就觉得苏小姐的朋友挺厉害的,所以她应该认得不少会阴阳八卦这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