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吗?”梅跃然说,迟疑下又说:“我们是人应该看不到那东西吧!”
苏格儿也回头看去,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此时她心里不由地怀疑起了梅花鹿,他可是头仙鹿,当场解决一个小鬼和一个人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情,干嘛非得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让他们几个冒这么大的险?
她心想:这头调皮的鹿,不会又是恶作剧骗他们吧?
她现在已经被骗的有了习惯性思维了。
这时蔓草忽然直立起了身体,前爪扒在椅背上,双眼透过玻璃盯着后面看,喉咙里吱吱的叫,神情非常紧张。
苏格儿立刻从蔓草的反应里得到了信息,知道那个东西应该是跟在后面的。
可是她用力眨了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的鬼能看见有的鬼看不见。
蔓草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身体一转前爪扒在了她的肩膀,把脑袋朝她凑了过去,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苏格儿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只好怔住不动。
稍过片刻蔓草把头移开了,又朝后窗外看过去,苏格儿摸着额头也跟着往后面看。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只见车后面不远跟着一个红似火炭儿,面目狰狞好似怪兽的家伙。它双眼好像点燃的红灯笼,呲着白生生的牙齿,四肢飞快地在地上奔跑。
对是四肢奔跑,但是却长着一张可怕的人面,这便是最吓人的地方。
苏格儿无端觉得,这个鬼就好像是地狱里放出来的。地狱里受过重刑的鬼就应该是这副样子的。
苏格儿快要被这个鬼的样子给吓死了,头发都乍起来了,好像是静电带动地往上飘。她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让那东西给追上!它是闻的自己的血,所以现在追逐的是自己,而且车上也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要是那个小东西追上车别的人还两说的,首先自己是跑不了的。
她心里惶恐至极,攥着拳头大声对前面两个人喊道:“大草莓快点儿开,它就在后面,千万不要让它追上。”
“我已经开到最快了。”梅跃然双眉紧皱盯着前面的路,不敢有一丝放松。
军子又回头说:“你看见它了吗?在哪里?”
苏格儿声音发颤地说:“对,我看见了,它就紧跟在后面,离着很近……差不多……就只有一辆车的距离……快点快点啊……”
梅跃然和军子被她叫的更加紧张,手心儿直冒汗。梅跃然一咬牙,豁出去了,把油门儿死死地踩住。
军子又朝后张望,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把这归咎于自己坐在前排的原因。
苏格儿斜着身体,生怕那东西忽然扑上来抓住自己。她抓着蔓草的身体,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蔓草救命。
只听梅跃然又问:“那道长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苏格儿往后一看,哪里有那只鹿的影子啊?不过他跟在后面应该也不会显形的吧!于是她又用眼神询问蔓草。
蔓草轻轻摇头,她想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他,可是没办法跟苏格儿说。
尽管那些话没说苏格儿心里也毛了。梅花鹿不让他们看见她可要理解,怎么还不让蔓草看见他呢?会不会他压根儿就没在后面跟着?
苏格儿心里惶恐不安,担心被梅花鹿放了鸽子。不是她信不过他,而是跟他确实不熟,而且他那么爱玩儿,万一让那只鬼把他们耍够了再出来怎么办?
“到底有没有看见啊?”梅跃然着急了大声问。
苏格儿一心急,说道:“在,他在后面跟着呢!”
说完后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不过这总比说没在好多了,不然的话梅跃然和军子肯定也会心里没底的胡思乱想,现在起码让他们有个心理安慰。
军子回头又看,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就问她:“怎么我看不到?你用了什么办法看的?”
苏格儿只好撒谎说:“苏先生给我开过天眼,所以现在我晚上一般很少出来。”
“啊?道长是人怎么还得需要开天眼才能看得见?”军子疑惑地问。
苏格儿真是烦死了,都这个时候了哪儿还有那么多问题啊。真想上去朝他头上打一巴掌让他安稳点儿。
“又没有开车当然是使用法术跟着了!”苏格儿不耐烦地说,“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的十万个为什么以后再问行吗?”
军子被苏格儿呛了两句,意识到自己问的话确实不合时宜。
又走了不大一会儿,又梅跃然说:“前面不远有一个不小的广场,外面有树木遮挡,近处也没有居民区,我们就到那儿去吧!”
苏格儿一惊,到前面就停车,万一梅花鹿到时候不出现怎么办啊?蔓草能打得过后面那个东西吗?完了完了,找这种不靠谱的人办事心脏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她说:“广场会不会有巡逻的啊?而且广场上应该会有监控吧,被看到会不会不好?”
梅跃然说:“这路上都有监控,还怕那里有吗?我们开快车明天肯定会被找了。就算碰上巡逻的也就一两个人,应该没关系吧!不然的话我们去郊外吗?那里可就真没人了,而且还没有灯,黑乎乎到时候不是更惨?”
“对,就到广场吧!道长只说找个人少的地方,也没说要到没人的地方去。”军子也附和着梅跃然的话。向来胆大的他此时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梅跃然和军子的话都有道理,苏格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玉灵闭关去了,心里再叫救命他也听不见。宜言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早在车上等蔓草的时候就给他发过信息了,他说没他的事儿。
广场好像就在眼前了,而且看起来梅跃然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停车。她还能怎么办反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然后在心里祈祷梅花鹿没有骗他们,能够及时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