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走进房间,看了一眼黑子,又将那佛珠递给了我,很是郑重的说道:“灵猫固然难得,但是,这东西对你来说才比命更重要。”
“吴老,我,我,我知道,他救了我,可是,我?”我磕磕巴巴的,一时之间也表达不清自己的想法。
吴老倒是条理清晰:“如果你是怕他碰你的话,那么待他再次出现,你就跟他谈个条件,我这次好歹算是救了他,让他看在我的面上,再宽限几年。”
“宽限几年?那万一他不同意呢。”我总觉得,这是在冒险。
吴老面色一沉:“虽然你才十四,但是,也算是心智成熟的人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若答应你该心存感激,若是不应,那便从了!”
“啊!”我被吴老这么一吼,吓的瞪大了眸子,咬着唇沉默了许久之后,便恳求道:“那,那,吴老,您能不能算一算,他到底会不会应?”
吴老摇头,他说自己并非是不愿意帮我算,而是,只要是关于这法师的事儿,他便是完全算不出来。
简而言之,这个法师,是一个没有过去,也算不到未来的人,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吴柳都无法预测。
“怎么会这样。”我望着那佛珠,身体都变得僵硬了,吴柳这么厉害,都拿这佛珠里的东西没办法,那我更加别想跟他斗了。
“拿着吧,既然你姥姥给你定了阴亲,那你这辈子就只能跟他过了,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厉鬼,说不定你还会有后福呢。”吴柳说的倒是轻松。
敢情,这事儿没有摊在他的身上,他又怎么能知道我的恐惧呢。
我抿了抿嘴唇,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说什么也不敢伸手去接那佛珠。
吴柳见我这样,直接就拽过我的手腕,然后把佛珠塞到了我的手中,让我今晚去姥爷房里睡,他在这守着黑子。
“我跟你保证这猫不会有事儿,你去歇着吧,对了,你就算再难受也别碰脸上的布条,知道吗?”吴柳还特地的跟我强调。
我木讷的点头,看了一眼黑子之后就悻悻然去了姥爷的房间,也不敢把佛珠放在身上,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并且,不敢睡觉,就怕自己睡着了那鬼和尚就出现了。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由于天太冷,缩在这温暖的被窝里,就是容易困乏,撑了没多久,眼皮子就变得无比的沉重,迷糊间,便睡着了。
“我不能睡。”我呢喃的说着。
“你以为,只要你不睡,我就拿你没办法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这就是那鬼和尚的声音。
“我,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我抬起头朝着四周看去,发现自己居然又坐在一张贴着喜字,放着喜被的床上。
一个男人高大的影子也随即出现在我的面前,床前的烛光不断的摇曳着,我蜷缩着身体躲在床角。
“今夜,你我就喝了这合卺酒,做真正的夫妻吧。”那男人靠了过来,他那伟岸的身躯直接将烛光全部都挡住了。
一双细长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不敢抬头去看他,更加不敢接过他手中的酒。
“你不喝,那便算了,省了这繁文缛节。”他说罢,直接仰头把两杯酒全部都喝了,然后便手一挥,床帘便落了下来。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朝着他的面前用力的一拉,我便觉得有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
“恩恩额!”我激动的哼哼了一声,想要推开他,却立马想到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如今只能是用吴柳说的办法试一试。
趁着鬼和尚松开我的唇,解我衣扣之时,便把吴柳救他的事儿磕磕巴巴的跟他说了,其实说的时候我并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心存侥幸的一试。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鬼和尚手中的动作,居然戛然而止,冰冷细长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柔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听到这鬼和尚问我,我连忙磕巴的回答道:“我,我,我希望你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实岁才十四岁,你死了多年可能不知道,现在十八岁才算成年,才?”
“那好,你们既救我一命,那么我也退一步,这几日你好好养养脸上的伤吧。”鬼和尚说罢便一个旋身,下了喜床。
他这是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