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活人入棺的画面!我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仔细的回忆着,梦魇中可怕的画面。
一座冰冷诡异的石室,一群带着黑色恶鬼面具的人,他们在不断的逼近,而我被这些人团团围住。
不过,却没有太多的挣扎,没有太多的抵抗,就被他们抬着,放入了红色的棺椁之中。
一个面容精致一身锦服的女人,立在棺椁之前,冷冷的凝望着我。
“休想就这么了结,今世之苦来世定叫你加倍奉还!所有苦痛,和磨难,双倍加身,让你生不如死!”那女人狞笑着,面容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棺盖落下,“我”在棺椁之中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喊,黑暗,宁静,死亡的气息在慢慢延续。
“小犀,小犀,你怎么了?”白流年捧着我的脸,一脸忧色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
白流年为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我摇晃了一下脑袋,立刻站了起来。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说完,又朝着白流年握着的钥匙看去。
不差分毫,跟我梦到的那把钥匙,真的是一模一样,就连那彼岸花凸出的纹路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愣愣的看了许久才进洗漱间洗漱,原本,只是想要刷过牙之后用毛巾擦拭一下右脸的脸颊。
可是,左边那种粘稠的感觉,居然又回来了。
之前,用过毒草公的药之后,脸上就再也没有冒出过粘液,可是今天,那种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眯着眼看了一下纱布,纱布里头有棕色的液体渗出。
于是,赶忙伸手直接将这纱布给拆了下来,一边拆,还一边想是不是又弄巧成拙了,非但没有把自己的脸给治好,还让情况越发的糟糕了。
这么想着,我手上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了,就怕看到那黑斑的面积扩大,或者是颜色又变得更加恶心了。
然而,当最后几条纱布被扯下之后,我看到了深棕色的粘液,厚厚的一层附着在我的黑斑块之上,于是摘下眼罩俯身用水冲洗干净。
结果,这么仔细的一冲洗,脸颊突然就觉得无比的清爽,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水珠,就抬起头朝着镜子里头一照。
我顿时是愣住了,紧接着又伸出手朝着这斑块上摸了又摸,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虽然颜色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原本凸出的斑块,居然明显的有瘪下去的痕迹,这已经让我很是高兴了,因为一直以来,这黑斑只有恶化没有好转。
看来,就如白流年所说的,那水蛭真的对治疗我的脸很有用处,这让我不禁高兴的笑出声来。
“叩叩叩!”
正摸着脸笑着,洗手间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还有白流年的声音:“小犀,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说着便赶忙将眼罩清洗了一下,擦干戴上,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要给白流年看一看。
白流年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就发现了我脸颊上黑色斑块的变化。
“看来,确实有效。”白流年会心的笑了笑。
我赶忙快步走到那水蛭的面前,跟它道谢,昨天还半死不活的水蛭现在又跟没事儿虫一样,在玻璃壁上挪动着身体,企图“越狱”。
伸手在它的头顶上轻轻摸了摸,它又仰着头朝着我“吱吱”叫。
白流年让我继续跟昨晚一样将这水蛭放在脸上的黑斑处,我看着水蛭确实没有问题,于是便继续用昨天的法子,喂过了毒血之后,白流年小心的帮我包上纱布,不过,包上没有多久我就又觉得脸上黏糊糊的了。
估摸着现在又要每天更换好几次,不过,这是不是就是排毒呢?我琢磨着,毒草公给我治脸,我的黑色斑块处就不再渗出粘液,那个时候一直觉得是好转,现在想来,其实正好相反。
毒液无法排放,那么脸上的斑块也就会变得越来越大,并且,最后还憋的鼓起一大团,更加的恐怖。
“小犀!”
我跟白流年才刚刚下楼,就看到了蒙天逸,他穿着淡蓝色的t恤,白色的牛仔裤,头发也重新打理过了,加上脸上那放荡不羁的笑容,有种花花大少的气质。
“这俩老头够颓的呀,一大清早的就在那喝酒了。”蒙天逸指了指厨房里,正在吹瓶的胖子和师伯说道。
胖子是因为事情依旧没有进展所以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师伯倒只是陪酒的而已。
听到蒙天逸这么说,立刻打了一个酒嗝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老头?我还很年轻。”
师伯说完,看了看时间,就放下酒瓶准备出门去了。
“师伯,您要去哪儿?”我赶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