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走远,我快速的脱下衣物,开始洗漱,等我洗漱好,换上衣服,缠上脸上的纱布时,听到外头发出了“咔擦”一声。
好像是有什么动静,我以为是白流年回来了,赶忙开口喊道:“白流年,是你吗?”
外头没有人回应我,我伸出手,准备拧动洗漱间的门把,而门却从外头迅速的朝里推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还不等我惊的叫出声来,一只满是鲜血的手直接就捂住了我的嘴。
“呃?”我一怔,进来的是一个浑身都是血腥味儿的黑衣人,脸上还戴着面具。
“我,我,我有东西,要交给您,您现在绝对不能出声。”他凝眉望着我,说起话来,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
这是黑鹰,他居然还在这,还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我望着他,冲他点了点头,黑鹰踉跄了一下,松开了手,并且整个人都贴着墙壁,十分勉强的站着。
“你,你,不是跑了么?”我望着他,看着他浑身是血,伤的很重。
“这个东西,您收好。”黑鹰说完,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
虽然那东西是用黑布包裹着,但是,红色的光芒依旧从黑布之中透了出来。
“邪灵匙?”我讶异的看着那东西,有些发愣。
这东西可是黑鹰用命换来的,如今怎么会交给我?难道是因为,我和白流年假意投靠屠副佐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所以,误以为我们是一路人才把这东西给我的么?
可他说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犹如电击。
“大祭司,一直在等着您,少主,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等你,等你归来,召唤祭司大人,带着我们重回幽冥!”黑鹰望着我,那满是血丝的眸子里好似沁出了血泪。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而且,你不是渔港村的人么?你跟幽冥怎么会有所牵扯?”我望着黑鹰。
黑鹰的眼神有些落寞:“属下之所以可以长生,与那鲛人血没有关系,属下不过就是当年和祭司大人一起被驱逐出幽冥,祭司大人让我隐姓埋名,等待他的指示。”
“那成为陆恒明的属下,也都是那个大祭司的安排?”我怔怔的看着他,之前我还猜测他是屠副佐的人,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那个大祭司的手下。
黑鹰点了点头,眼皮子却翻动了一下,好似快要昏厥过去了。
“少主,凑齐邪灵匙,找到真棺,唤回三魂,你将忆起前尘,这邪灵匙之事不可告知他人,您的血可以隐其光芒,黑鹰先走一步,在幽冥路口等待少主,点燃幽冥鬼灯。”黑鹰说罢,朝着我就噗咚一声跪下了,郑重的跪拜了三下之后,化作了一团黑烟,迅速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邪灵匙,再朝着空荡荡的地面看去,若不是这邪灵匙如今就在我的手中,那么我会误以为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摊开手中的黑布,那邪灵匙在我的面前发着耀眼的光芒,我有些心慌,想着黑鹰说的话,立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滴落在邪灵匙之上,那邪灵匙的光芒立即隐去,瞬间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红色钥匙,就连上头的彼岸花都不见了。
我将这钥匙小心翼翼的收好,还想着一会儿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白流年,他对我来说不是外人,而且,他苦苦寻找邪灵匙也是为了我。
这么想着,我便出了洗漱间,有些发愣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着白流年回来。
白流年两个小时之后才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神情有些慌张,一进房间,就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并且,拉着我就进了洗漱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望着他狐疑的问道。
白流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朝着洗漱间里头环顾了一圈,最后看到那舀水的木勺,就立即将木勺子给拿了起来,并且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间皮开肉绽的,他将血滴落在那木勺里头。
那木勺里的血很快就聚集了小半碗,我看着很是心疼:“白流年,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快喝了。”白流年突然停下,并且将那木勺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下意识的闭嘴,而外头已经传来了拍门声,紧接着就是刘叔的叫声了。
白流年开口道:“快!”
见他着急,我只能是狠了狠心张开了嘴,白流年二话不说就将血灌入了我的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儿,在我的喉咙里蔓延开来。
白流年的手中又掐了一个法诀,沾了木勺底下的一点血,在的脖子后方不知道写了写什么。
我只觉得身体一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