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读书时,有天放学回家,在镇上的街口看见一个老人,拉着三根弦的二胡,穿着绛紫色的袍子,佝偻着腰。
当时,不仅我一个人在那儿,还有很多孩子,听到老人拉二胡,都好奇的围在那儿。
“三根线的二胡,王老先生您可是头一份!”街边的熟人看到老人说道,竖起了大拇指。
王老先生铺满皱纹的脸皱褶的更多,咧嘴唱道:“古来征战几人回呀,将军提剑鼓上催啊,兵少将寡城门空,只问后人羞不羞呀!”
那唱腔配合二胡的悲凉,顿时生出一股疆场败阵,城门失守的悲凉,与后援不到的悲愤以及无奈。
当时小,我只记住了调调,其实整个唱呵长的很,也非常也有节奏,听得人情绪都跟着王老先生走。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王老先生的嘴也闭上,抬头看着天空,我看到他眼角的泪花。
“好!王老先生!”
不知道围观的大人听懂了,还是听的乐趣,纷纷喝彩,有些人还丢了几分钱进王老先生的破盆儿。
想着想着,我忽然来了兴致,哼了哼自个记住四句话,眼睛就在乐器堆里找到一把三线的二胡,与王老先生的一模一样!
看到熟悉的东西,我也没多想,心情莫名的激动,伸手就去碰那个三线的二胡,胖哥却捉住我的手腕。
“刚才的唱腔你哪儿听的?”胖哥严肃的问道,眼神满是探究。
“小时候在街口听到的。”我扭头看着他说道,“你喜欢听这个啊,可惜我就记得这四句。不过,这里也有三根线的二胡……啊,我知道了,王老先生是库亚人!”
“你把刚才的唱呵,再来一遍。”胖哥说道,起身取了那边的三根线的二胡,试着拉了拉,还能发出声响。
我试着唱了两遍,胖哥跟着拉起三根线的二胡。
“再来,乐不对。”胖哥再度说道。
连续七八次后,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哥说道:“你还会拉二胡啊,而且和王老先生拉的很像。”
胖哥叹口气,放下三根线的二胡说道:“不是很像,根本就是一个曲子,我拉的不好而已,出去后带我去见见拉二胡的老先生。”
“好啊。”我揉揉头发说道,“不知道王老先生还在不在,应该一百岁了吧。”
胖哥把手放在墙砖上,又看了遍壁画,说道:“在等两分钟,这里的机括就能启动。”
“你好像很了解这里啊。”我随意的说道,“妮儿说你是倒斗,这么胖能下盗洞吗?”
“胖咋地了?”胖哥恶狠狠的瞪着我,“爷胖的灵活,胖的优雅!说句实话,你那媳妇真不咋地,牙尖嘴利的,赶紧休了换个温柔似水的。”
我听不得外人说妮儿,说道:“你说啥呢!那是我媳妇,信不信我揍你!”
胖哥忽然笑了,走到石门处,五根手指贴着墙砖,缓缓的扭动,那横着的墙砖由横着转竖着,转了一百八十度。
那石门缓缓的升起。
能出去了,我心情激动的盯着石门,慢慢的露出缝隙,越来越大。
突然,全身无毛的怪物挤进缝隙,我惊的抽出柴刀,对着它的头就砍。
胖哥却拉着我,捂着鼻子,一脚把怪物踢出去,说道:“这是婴儿蝠,它身上有异味,血液里也有,容易引来同伙。”
第97章 水葬重启
我摸了摸脸上,暗道一声:完蛋了,婴儿蝠跟着我身上的味儿来的。
石门已经开的很大,婴儿蝠去而复返,不要命的往里头来。
我说道:“胖哥,你走吧,它冲我来的,刚才我砍伤一只婴儿蝠,粘了血的味儿。”
“我发现你这人真真的傻不拉叽。”胖哥又踢飞婴儿蝠,扯着我冲出墓室,外头的路已经不是我们进来的样子。
那婴儿蝠紧追不舍,胖哥冷笑一声,徒然转身,脚在墙砖上蹬了两脚,借力抓住婴儿蝠,精准快的掐断了它的脖子。
那婴儿蝠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栽倒在地。
这样的身手,只有爷爷和柳姐比得上了。
胖哥拍了拍手,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奇臭无比,对着我喷了些,说道:“别躲啊,这能祛除婴儿蝠的特殊味儿。”
我顿住躲开的动作,捂住鼻子,等臭味散去才说道:“它们啥鼻子,我都闻不到味儿,怎么还能寻过来?”
胖哥收起瓶子说道:“婴儿蝠就是靠味儿相互联系,又经过库亚人的特殊训练,这水葬里头少了一只,它们相互之间就能发现,追踪到你。”
我不仅咋舌,这怪物之间还能如此联系,难以理解。
“库亚人这么厉害么?他们现在都在哪儿?”我问道,越来越好奇库亚人。
胖哥说道:“库亚人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向,他们留下的痕迹只有散人,听闻散人从他们开始的,并发扬光大。走吧,以后你见识广了,这些都会知道的。”
我揉揉头发,并不懂胖哥说的,毕竟我只见过山居道人这么一个道人,手段凌厉,我们难以对付的,他一招搞定,与道人同是上三流,想必散人也厉害的很,却没多大的概念。
甚至,对道人和散人仅仅停留在爷爷说的话里,比下三流的手段高明!
也仅仅如此吧。
可是,胖哥谈到库亚人时,口中的惊叹之意与向往令我产生幻想,库亚人非同一般!
我们走到另外一间墓室,这里摆放这具玉石雕刻而成的棺材,上面有神龙腾飞的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