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程惜只能配合地点点头:“所以你是见义勇为,看我是女同胞又遇险,不但舍命救人,还不惜跟我假戏真做。”

肃修言红着眼眶死死盯着她,咬紧了牙关,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认出来你是……程昱的那个妹妹了。”

程惜这才装作恍然大悟一般,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原来你昨晚就认出来我是谁了,那今天早上为什么又拿支票簿砸我的脸,是睡了一觉忘了?还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

肃修言死盯着她,猛吸了口气,又侧过身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那挂在眼角的水雾,也终于被憋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程惜只不过看他实在太口是心非,想堵他几句逗他一下,实在没想到这人傲娇起来这么惊天动地,忙又揽住他肩膀给他摸胸口顺气:“好了,好了,这些事情回头再说,你先养病。”

也许是她这句话语气柔和,肃修言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抬手把她推开,重新躺回枕头上闭了眼。

程惜把刚才滑落的冰袋重新给他放回额头上,以为他总算要消停一阵,就听到他闭着眼睛低沉开口:“我只是为了救你,回国就办离婚手续。”

程惜侧头看了看他,肃修言说得对,如果只是在紧急情况下的权宜之策,那么他们确实需要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并且要尽量对外界保密。

要不然这婚也结得实在太草率了些,她且不提,肃修言那边就有很多麻烦事。

但她看来看去,看着肃修言额上的汗珠,脸颊旁有些不自然的潮红,还有微微发白的薄唇,她看了一阵子,就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轻吻。

肃修言猛地睁开双目,沉黑的眼眸中瞳孔紧缩。

程惜对他笑了笑:“这是给骑士的犒劳,谢谢你救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惜: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我问你,你喜欢做家务吗?喜欢带孩子吗?会做饭吗?

肃修言:呵呵,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会做饭的错觉。

程惜:现在不都流行霸道总裁会做饭吗?而且你哥也会做饭啊。

肃修言:你可闭嘴吧!

第3章 既然这么巧,那不如结个婚?(3)

肃修言盯着程惜看了很久,程惜以为他又要发飙,结果他只看了程惜一阵子,就突然眯上了眼睛:“你昨晚不知道吻过我多少次,在教堂里还按着我的头,强迫我跟你舌吻。”

程惜“呃”了声,她知道自己在断片之前对肃修言的□□很觊觎,但也实在没想到断片后的自己竟然这么生猛。

肃修言看到了她脸上的尴尬,还勾了下唇角,又补了一句:“在那种情况下,我坚持住不跟你完成宣誓,难度不小。”

程惜后背冒着冷汗,略微想象了一下当时肃修言所面对的情况:扒在身上吻得扯都扯不下来的“未婚妻”,教堂神父殷切祝福的目光,其他新人起哄催促的声音……教堂外也许还守着些不死心的歹徒。

那还真的是,赶鸭子上架,想下来都没台阶。

程惜低头想了一下,又抬头看着肃修言:“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带到警察局里去?”

肃修言顿时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等我们到了警局,你想怎么证明那个药不是你自己嗑下去的?”

程惜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总之谢谢你了,给你带去不便我很抱歉。”

肃修言仿佛很满意她这种低姿态,总算轻“哼”了声,没再借题发挥。

两人之间难得保持了一阵子安静的默契,只是又过了几分钟,肃修言的年轻男助理就带着一个私人医生赶到了。

程惜去给他们开了房门,助理十分懂眼色,连看都没多看程惜一眼,那态度就仿佛早就认识她一样,礼貌地跟她微笑着打了招呼,就带着医生去看肃修言。

程惜留在套间外面的起居室里稍微喘口气,她冷静了一下,瞄到旁边的酒柜,干脆过去开了一瓶朗姆酒,加了冰块和柠檬,倒了满满一杯,咕嘟咕嘟灌下去。

从昨晚到现在,这一连串的打击,哪怕程惜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算稳健,也有那么点难以很快接受。

再加上她昨晚被下过药,刚才跟肃修言说话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就觉察到额头一阵阵抽痛。

她刚满足地打了个酒嗝,就看到肃修言的助理带着那个私人医生又从卧室出来了,那个助理还非常好心地跟程惜说:“肃总只是淋雨感冒,打完退烧药很快就能好多了。”

程惜觉得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自己很担心肃修言一样,正准备澄清一下,那个助理就又很好心地微笑着补充:“肃总不喜欢别人在他房间里,就麻烦您一个人照顾他了,我们走了。”

他说完,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程惜,非常干脆利索地打开门,带着那个全程都是笑眯眯表情的白人医生出去了。

程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此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不但做事效率一流,还能打得一手好助攻,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做跨国财团总裁的私人助理。

只不过她跟肃修言之间……究竟需不需要打助攻,这还是个问题,估计那个助理再人精,也看不透这点。

没等程惜想完,就听到房间里肃修言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你人呢?”

程惜只能认命地回去走到床前:“肃总有什么吩咐?”

肃修言躺在床上皱着眉看她,依然气势不减:“就这几分钟,你都能跑去喝酒?”

程惜念在他还没退烧的份儿上,好声好气地说:“有点头疼。”

肃修言皱着眉“啧”了声,甚至还微微向旁边偏了偏头,做出一副万分嫌弃的样子,嘴里的话却完全不一样:“靠过来。”

短短一个早上,程惜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了解这个人死傲娇的程度,只能认命地过去坐在床边。

肃修言又看着她,继续一脸嫌弃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枕头。

程惜略微思考了下,昨晚都滚在一起睡过了,而且现在还是法律上已婚的身份,她太矜持好像显得矫情了,于是就侧身躺了下去。

肃修言拿开额头被医生换上的降温贴,撑着身体稍稍坐起来,伸出手用指腹压在程惜的额头上,微微用力按揉,然后问:“力道怎么样?”

他说着,还又很嫌弃地“啧”了声:“大清早就满嘴酒味。”

程惜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种类似于“老夫老妻”的感觉,她沉默了一下:“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