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只有一个要求。”长青无悔突然不笑了,手掌用力地按着桌上的茶杯。
“什么要求?”暮炎清楚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只能答应,因为秋子虚一事他的处境变的很不利,完全失去了对方的信任,根本没有讲条件的权力。
“进入雾瘴之前,将你手里的刀给我。”
暮炎犯难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应声。
“我知道你把这柄刀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不会丢下它轻易走掉。还有,即便你真的溜走戏耍了我,我也可以通过这把刀找出雾瘴的出口,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方法,相信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现在我们又是同伴了,没有什么话不能说。”
暮炎静了一会,出声问道:“秋子虚一死,他的尸首会被人发现吧,姜寒笙一旦赶来一定会知道是死于谁手。你不是不希望来这里的事情暴露吗?”
“暴不暴露又有何重要,他心里坚信我会来,即便我不出现也深信不疑,既然如此,不如加深他心里的顾虑和担忧。”
长青无悔又说:“我将林中的雾气压到村子里来,用意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太快与姜寒笙派出探路的人发生冲突,更主要的用途是为了对付秋子虚。没有这场大雾,他的行踪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人围困,我就更加不可能混在围困他的那群人当中,如果不是因为一时大意,杀死他绝非易事。”
暮炎不得不赞叹他的心机和智谋,这样以来就连姜寒笙派出探路的人也都成了他手上的棋子。
“那些人没有发现你吗?”
“心里多少会有疑问吧,这群人未必互相都认识,从他们的举动来看,行动遮遮掩掩都不愿冒险,看来和姜寒笙并非是从属关系,他是被推举出的首领,但绝不是就要听从首领的命令去办一切事。”
“若不是他们并不齐心,我也不会有出手的机会。秋子虚是双元的修武者,他更强的力量是冰元,然而却没有施展的机会。”长青无悔喃喃地说,“他比他那个死去的哥哥要强,只可惜一开始就走了条崎岖的弯路,而没有找到直达的捷径。”
“对他的死你好像有点惋惜?”暮炎在一旁附和着。
“惋惜是有一点,他是个可敬的对手。和一个仇深似海的人在一个城共度了十几年,换做是我的话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我听说离翁曾经离开过山谷,甚至和你在齿骨城会面过,有没有这回事?”
“你知道的事情比我预想的要多,从哪里听来的?”长青无悔反问道。
“姜寒笙偶尔会谈论到你。”
“是他……怪不得。这件事确是真的,我和离翁的关系比你预想的还要亲近,至于具体到什么关系就不说了,我原本是想用诚心打动他,结果没有奏效还遭到了一番奚落。”长青无悔冷冷一笑,目光咄咄逼人,“所以我等了这么多年了,忍耐也到了极限,既然用心都无法打动他,那就只能动杀机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姜寒笙也要抢走那块石盘,是为了报复你过去的所为吗?”
“起初算是吧,至于现在——他也是出于私心吧,因为那块石盘可不是寻常之物,会让他在寒牙雪都都能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有实力去对抗城主,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不然和我随行的同伴也不会背叛。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追问下去会对你的处境很不利。”
“那我就换一个话题。”暮炎又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姜寒笙?”
“他是我最大的敌人,除非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才有机会杀死他。不过在对付离翁之前我们都不希望过大的消耗自身的力量,除掉他我还没有想出有效的办法,把这件事留到以后也说不定。”
“天黑还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做什么?”
长青无悔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