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叔!”小天刚进妍儿家的院门,就看见妍儿的父亲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连忙上前问好。
说起小天最亲的人自然是收留他的爷爷风老二,最宠爱的人应该是妍儿,最要好的人则是大头和瘦猴,而最尊敬的人便是眼前的风大叔。
“哎呀,小天子,你可又是到这来蹭吃蹭喝了吧,”风清儒微微一笑,接过那两尾鲜鱼,摸了摸小天的脑袋,“下次跟你爷爷说,可不用再带鱼来啦。”
风清儒,四十出头,中等个子,体形偏瘦,常身着一袭青衫,头戴青色纶巾,留着三绺长须,面容古朴,颇有文人气度。据说这风清儒年轻时曾出山游历求学,还做过不小官,不知什么原因五年前辞官不做,携妻女回归乡里,以教授乡间顽童为业,可以称的上是这一片村子里最最见多识广最最有才学的人。小天这五年内和风清儒学文识字,明白了很多道理,风清儒的高风亮节从容淡定都深深地影响着小天,小天也对这个和蔼的师长很是尊敬。
“风大叔,妍儿呢?”小天没看见妍儿,便问道。
“家里呢,正和那只奇怪的兔子玩呢!说起来,那兔子好像不寻常啊!”见小天问起自己淘气的女儿,风清儒是一脸的无奈,对于那只来历不明的“小兔”,知识渊博满腹经纶的他也没见过,很是诧异。
“咯咯!小天哥,你来了!”风清儒话音刚落,穿着一身天蓝色裙子的妍儿抱着那“小兔”从屋里冲了出来,“我给小兔兔起了个可好听的名字呢!”
“哦,是吗?什么名字?说来听听!”看着兴奋地妍儿,小天拍了拍妍儿的头,很感兴趣的问道。
“妞妞!”妍儿脱口而出。
“啊!哈哈哈哈哈!”小天和风清儒相顾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人注意到的是那“小兔”听了妍儿的话,顿时翻了翻白眼,晕过去了!
“开饭喽!”风大婶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欢乐融融的午饭开始了,此处按下不表。
时光似水,岁月如梭,很快一年就过去了,在这一年里,风家庄发生了两件令人奇怪的大事。一是去年冬天时候,风勇第三次进入禁林,可是到现在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却再也没有见到他走出来的身影,村里的人们议论纷纷,都估计那个高大粗犷的汉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为此瘦猴的老妈寻死觅活的折腾了好多次,因思儿心切,现在还卧床不起。二是今年刚开春的一个下午,风清儒的老婆从梯子上不慎摔了下来,头撞在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看着已经是气息奄奄回天乏力了,当地几个有点名气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当绝望的风清儒准备为之料理后事的时候,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女人竟然又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这几个月以来,不仅无病无灾,像个没事人似地,而且比没摔之前还健壮,令风清儒百思不得其解。村民中纷纷流传,说是在风清儒老婆摔伤的那天夜里,有人亲眼目睹风清儒的房子很长时间笼罩在一种神秘柔和的蓝光里!
还有一件奇怪的小事则只有小天和妍儿注意到了,就是那只叫“妞妞”的兔子,这一年来虽然不停地吸着阳光中的紫色粒子,可是体形却是一点也没长,和一年前一样大小,让两个少年也是好一阵奇怪!
除了以上这些,其实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却是只有小天自己知道,从半年前小天就发现,每当夜晚睡觉的时候,小天会看到自己的小腹隐隐约约有微微的光亮透出,很是怪异,小天也没敢和爷爷说起。只是半年以来除了这亮光比一开始发现时亮了一点之外,小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其他不适之处,所以也就不再在意了。
这日,是风小天和他的伙伴们每逢五天一次的休息日,不用去风清儒的家里,在风家庄的北边大土坑边,一群少年仍在乐此不疲地玩着游戏——捉迷藏。一年后的小天,身子高了不少,也壮了些,眼睛还是不大却是更加明亮有神。
“小天哥!”孩子们正玩的开心,突然听到一个拉长声音带着哭腔的女童音由远而近。“嗯?是妍儿?妍儿怎么了?”听到妍儿的哭喊,小天一下子从土坑里跃了上来,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禁林的方向跑了过来。
“妍儿,慢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天忙跑着迎了上去,一把搀住了妍儿。
“小天哥——”妍儿一下子扑在小天的怀里哭了起来,“妞妞,妞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