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黄成德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在刘玉麟与三子眼前一晃,沉声道:“看到没有,我昨天就准备好了,我可是拿着赌约真当回事了,只要你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就立刻当着大伙的面把银子给你们。”
刘玉麟听得出黄成德根本就不相信他们在乱坟岗过了一夜,心中虽然不甚高兴,但也懒得和黄成德争辩,自己对昨夜的事情知之甚祥,干嘛还要和黄成德争辩,正待说话,便听一边的那个书生却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我说小兄弟,我们这一群人,好些都知道你们定的那个赌约,小兄弟若是昨夜真的从乱坟岗过的夜,便将昨夜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一遍,我们也好给你做个证,相信有我们在,黄老爷也不会不认这个账,要不我们也不敢是不是。”
刘玉麟朝那书生微微一笑,对三子道:“三哥,这话说来可长了,你回家帮我预备一壶茶水,一会说得渴了,也好拿来润润嗓子。”
三子应了一声,便回家帮刘玉麟准备茶水,对昨夜的事情他也是不甚了解,所以交代了自家婆娘准备茶水,便匆匆赶了出来,那只还未走进,就听到刘玉麟正说得唾沫直飞:“昨夜我与三哥一起扛着被我卷,带了一壶好酒,便直奔乱坟岗而去,黄老爷还担心我们,非要坚持将我们送到乱坟岗,结果没到低头,就被我一声有鬼,给吓得一溜烟儿的跑了回来,是不是黄老爷。”
众人转头看向黄成德,见黄成德脸色铁青,却紧咬着牙不肯说话,便猜到这话十有八九却是真的,不由俱都低声闷笑,却更让黄成德难堪,索性将头扭到一边,只听刘玉麟呵呵一笑,继续讲了下去:“本来我还以为白天那径山寺的大和尚,已经降过妖除过怪,我和三哥还能捡个便宜,在乱坟岗上舒舒坦坦的睡上一觉,便有三哥一人半葫芦酒灌了下去,然后躺下很快便睡着了——”
“谁要听你们睡觉来着,小兄弟,你能不能捡重要的事情来说,想急死我们呀。”人群中不知谁大声叫嚷着,惹得围观的人们不由哄然大笑。
刘玉麟听了这话,却是咧嘴一笑:“那是开场白,没听说书的先生,都是这样讲的吗,呵呵,大家别急,话说我们二人,睡了不知多久,忽然就有人叫醒了我们,我这睁眼一看,是两个身穿铠甲的兵士,当时就吓得我大懵,我还寻思着,我也没做啥坏事呀,怎的劳动兵大哥大驾,前来抓我,结果你们才咋回事,竟然告诉我们说是他们将军要请我们喝酒——”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这哪来的兵士,还什么将军,就凭你们还请你们喝酒,真是马不知脸长。”黄成德终于逮住刘玉麟的滑冰,赶忙出言嘲讽刘玉麟。
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却不理睬黄成德,径自说道:“黄老爷说的正是,我这一想,对呀,我们这宁德城哪来的什么将军呀,再说就是有也不会认得我们着的人呀,那也该去找黄老爷这样的达官贵人不是,我一想不对,便留了心,向那兵士身后一眼,坏了,竟然没有影子,我心中登时明白,这是鬼呀,本来我还想身边有三哥在,能和我做做伴,壮壮胆,那知我扭头一看,三哥可真痛快,直接就晕了过去,就生我一个人傻乎乎的还站在那——”
刘玉麟说到这,底下的人便是一阵哄笑,都扭头去找三子,看见三子又是一阵哄笑,把三子这个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进去,心中埋怨刘玉麟怎么什么多说,却听见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大声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胆大,那就晚上再陪我一起去乱坟岗上在睡上一宿,谁笑我就拽谁去,好像谁还胆大似地,乌鸦飞到猪身上,还笑话猪黑,哼。”
三子一听,这倒好,这是帮自己呢,还是骂自己呢,怎么一回自己就成了猪,别管三子心中怎么想,人群中有人不解的问道:“我说小兄弟,不是径山寺的大师,已经为乱坟岗除过妖魔了吗,怎么你还说看到鬼了.”
刘玉麟呸了一声,一脸愤恨的样子,高声道:“说出来也不怕诸位笑话,要不是看那和尚除过鬼了,我还真不敢去,都是上了那和尚得当,差点把小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