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弟子拥簇着刘玉麟进入山门,说来也不过是几排房舍,想无情宗天界山门,也不过内门弟子其六,外门弟子三十之数,有多在外面的店子里,山门之中常年也不过有十几个人,规模之简陋,让刘玉麟心生无尽感慨。
远远望见无情老祖立在一间房舍门口,衣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双老眼,望着刘玉麟说不出的喜悦,但是却自持老祖身份,不肯过分的表现出来,背负双手,大有一派宗师的样子,可惜眼中那一抹神情却出卖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刘玉麟不敢怠慢,远远便跪倒在地,口称师祖,不闻师祖让自己起来,刘玉麟也不敢轻动,只得跪在地上,双膝挪动,一点一点向无情老祖行去,及到跟前,刘玉麟行大礼参拜无情老祖,口中恭声道:“弟子刘玉麟拜见师祖,给师祖请安了,愿师祖您老人家福如东海,万古长青。”
说罢,匍匐在地上,却不敢起身,心中有些哑然,怎么师祖不开口让自己起来呀,难不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师祖不成,心中虽然迟疑,却不敢开口相询,只能恭敬地保持大礼参拜。
半晌,无情老祖才减去喜悦之色,巍巍一声长叹道:“玉麟,你如今也身为一门掌教,照例说我不该在罚你,但是你今日所作所为也是在太过了,我作为师祖,若是不好好教你,是在有愧职责,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斩杀了也就罢了,切不可在这般玩弄,有伤天和,你可记得了我说的话。”
刘玉麟心中一阵尴尬,刚才自己还在弟子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只要证道就好,一切手段都没关系,哪知道话音还不落地,自己就被老祖给训斥了一顿,但是刘玉麟哪敢与老祖分辨,忙恭声道:“谨遵师祖的话,弟子以后决不敢再犯,愿天地明鉴。”
无情老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刘玉麟扶起,望着刘玉麟,一双老眼竟有雷光隐隐闪现,轻轻摇了摇头道:“玉麟,师祖愧对你的重托呀,一处山门竟然建成这样,也不怕你笑话师祖了,只可惜师祖能力不够。”
言语中一丝悲呛,听得刘玉麟心中也是难受,一旁东方神武也大感惭愧,当日刘玉麟拜托自己来帮助老祖建立山门,自己还曾经满腹豪情,那知道到了天界,现实的残酷却将他那点激情彻底磨灭,就连刘玉麟交代的另一项任务也没有做到,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一个屋中转出张琼宇,望见刘玉麟不由叹了口气,当日众多升天者,就只有自己因为是一介散修,跟了东方神武来到无情宗,哪知道落得个如此境况,心中也常常想自己选择是对是错,不过终究是留了下来,不知道刘玉麟的到来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刘玉麟安慰了一阵老祖,扭头望向张琼宇,其实早就感觉到张琼宇的气机所在,心中确实很欣慰,不曾想张琼宇竟然一直呆在无情宗,维护无情宗,且不说做到多少,就是这份心意,刘玉麟也是很感激了,与老祖告了个便,转身走到张琼宇身前,朝张琼宇一抱拳,竟是一鞠到地,沉声道:“在下谢过张前辈的恩义,但请前辈放心,只要我刘玉麟回来,就决不让诸位失望,不枉前辈相护之德。”
张琼宇一呆,赶忙扶住刘玉麟,一声苦笑道:“你是掌教,哪里能向我行礼,可是折杀我了,再说了,我做这些事情,那也是分内之事,既然入了无情宗山门,蒙掌教厚恩,赐下长老一职,有怎敢不尽心尽力,为宗门做事,岂不也是有愧掌教厚托。”
东方神武摇了摇头,拉住刘玉麟笑道:“大家怎么在外面说话,还是到五中落座,一边喝茶一边好好说说这许多年来的过往,我也有些事情与掌教回复。”
无情老祖也是一拍脑门,不由得苦笑道:“你瞧我这老糊涂了吧,见到玉麟,就知道高兴了,倒是一家人站在外面喝着山风说话,走,到我屋中说话吧,大家都进来吧。”
说罢,当先走了进去,刘玉麟也不迟疑,紧随其后,众人鱼贯而入,一间不大的静室,竟然挤下二十多人,门口往外急的密密实实的,倒是里半边刘玉麟与无情老祖相邻而坐,再往下,东方神武张琼宇和无花小和尚顺序而坐。
待弟子将茶水端上来,东方神武却是第一个站起来说话,脸上一脸的惭愧,也有一丝无奈,朝刘玉麟微微一抱拳道:“我实在不知该怎样与掌教说话,实在是有愧掌教厚望,宗门这般摸样,说起来惭愧得紧,只是掌教交代的另一件事也没办好,还请掌教谅解。”
刘玉麟一呆,双眉一皱,不解的望着东方神武道:“怎么,可是菩提老祖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没有能见到菩提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