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那是真的酸,累的实在不想去冲个澡了。
是一种孤独感,无力感,这段时间紧张刺激的生活节奏,让我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身心俱疲的累,扯进灵魂的累。
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你的委屈和不甘都要自己去消化。
我消化最多的就是人世间的欲望和变异思想,我不得不想着,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古老又普遍的话题,谁也没想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抱着胡思乱想,我呼呼哈哈的沉睡过去,有时候,甚至想着一睡不起,或许会轻松些。
睁开眼睛,我傻得呵的坐在床上望天,又是睡到太阳照屁股的自然醒,可迎接我的事却接踵而来,一刻不停歇。
罢了,估计我就是劳苦命。
店里乱哄哄的,我起身顺便看了一眼,应该是有俩波人过来买白事用品,金诺和悦悦在店里忙活着,刚睡醒我懒得搭理人,直接进厕所蹲着。
虽然心情一般,但见到悦悦,我还是心理暗爽。
“这玩意可真应了那句话,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啊!这哪是纸马,这不就是报纸吗?骗子!不要脸!死人的东西你们都糊弄,信不信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
中年妇女的声音,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我在厕所蹲着听了都想笑,还不敢笑,怕......夹断了。
“大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进的货,再说了,这也不全是报纸,人家这都正规厂家的货。”
“......”
我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出了卫生间,争吵还在继续,另一波人已经走了,估计是被这个妇女气势给吓走的。
金诺跑过来和我巴巴了几句,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大早没开门,这女的就来买了整车的白事用品,结果据她说,搬到地儿才发现,有质量问题,俩个纸马的内部是用报纸糊的,这简直不像话,然后就跑到店里理论,口口声声不差钱,不是钱儿的事。
呵。
就是钱儿的事,我现在心里烦的很,实在懒得搭理她,纸马的钱如数退回。
“大姐,这回行了吧?我再给您赔礼道歉,厂家那边我轻饶不了他们。肯定给你出气,放心。等逢年过节的,再需要啥,你来,我保证质量,还能给你打折。”
“这还差不多。”
大姐呸一口吐沫,数着手里的钱,马上变脸笑盈盈。
这种事儿,我没怎么遇到过,但现在如果论起来看人心,那我比一般人都强,谁无论干啥,不都有点目的性么,看事情本质就完了,还和她墨迹那么多干啥。
结果大姐另一句话给我干蒙圈了。
“老弟,姐看你也是开事儿的人,这么的,厂家那边咱俩一块去,非得让他们出点血不可。”
这是打算讹人家去?
“不是,大姐啊,这年头生意都不好做,你可别折腾了,再说我这今天还有事儿,大小我也是个阴阳先生,哪能一天就指着这店活着,那不得饿死啊?”
大姐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指着悦悦和金诺说。
“哎呀,可不是么,钱不好挣,你这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
悦悦听完这句话,吧嗒就把脸拉下来了。
“我可不是这家的,我是隔壁医院的护士。”
大姐再次往上安排故事,给我都听傻了。
“你看,小两口吵架了吧?这么年轻都有孩子了,还吵啥啊,消停过日子多好。”
我赶紧送客。
“大姐,没啥事,你就回吧哈。我们也吃饭了。”
我也是服了这自来熟的东北老娘们,还以为我和悦悦是俩口子,金诺是我俩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