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信部倒是果真令人佩服得很,事无巨细地尽数打听妥当传回来。”昭阳啧啧叹了两声。
“血隐楼再厉害,也总会有打探不到的消息,就只能先将能够打探到的打探仔细一些了。”
苏远之提起酒坛子,又喝了两口。
先前为了给苏远之赶着绣这个锦囊,昭阳连午觉都没睡,如今在这小船上摇摇晃晃,面前是微波荡漾的湖面,不远处是接天莲叶无穷碧,还有阵阵莲花的香气伴随着微风阵阵袭来,昭阳倒是觉着有些困顿了。
昭阳索性也在船上躺了下来,望着天空中不停变幻漂浮着的云朵,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三日,苏远之一直十分忙碌。
昭阳知晓如今渭城内外定然也是风起云涌的,不十分安全。且暗卫都已经调出去了一大半去搜寻北燕国藏匿的士兵去了,便索性不出门,只在府中陪孩子们玩儿。
两日之后,就是苏远之此前定下的三日之期。
苏远之曾经说过,让暗卫用尽全力搜寻三日,三日之后,无论搜寻到多少北燕国藏兵的驻点,皆一举打尽,以免北燕国那些人发现了不对劲,打草惊蛇。
苏远之上了早朝之后,径直回了府。
“今日之事,我需要亲自出马。兴许会晚些回来,你莫要担忧,我没回府之前,最好不要出门了。”
昭阳点了点头,轻声应了。
苏远之目光定定地望着昭阳良久,才又接着开口道:“我怀疑,仓央已经到了渭城附近。”
“嗯?”昭阳听苏远之突然这样说,忍不住地有些诧异。
“你前日不是还说,信部传来消息,说仓央生了病,嗓子沙哑,几乎失声吗?”昭阳说完,便忍不住瞪大了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仓央生病失声是假,他是派人易容假扮成了他,留在了北燕国,却假借生病之由,加以掩饰,避免那替身暴露身份?”
苏远之轻轻点了点头,半晌才道:“这三日暗卫的行动并不如我料想那样顺利,北燕国那些人太过神出鬼没,而且行踪飘忽不定,时常变动藏匿地点。我瞧着这行事作风,颇有些仓央的风格在里面,因而,才生了怀疑。”
“此番行动,只怕会格外艰难一些,只是你尽管相信我便是,没有我做不了的事情。”苏远之的神情笃定,目光定定地落在昭阳身上,似乎是在等着昭阳给他一个承诺。
昭阳颔首:“我知晓了,放心好了,我相信你就是。”
苏远之这才轻轻颔首,转身带着怀安离开。
明安因着不会武功,被苏远之留了下来,只能扶着栏杆望着怀安跟在苏远之身后的背影,一脸艳羡,喃喃自语着:“早知道当年我也应该不惧吃苦,好好习武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跟着公子一同上阵杀敌,惩奸除恶了。唉怀安跟在公子身边,公子就老是奖赏他,却老是责罚我,太不公平了,都因为我不会武功。”
昭阳本是想要去孩子们的屋中看看,已走到门口,就听见明安的碎碎念,心中暗自觉着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着明安:“你羡慕怀安总能够得到你家公子的奖赏?”
明安转过头看见是昭阳,连忙行了礼,却也飞快地点了点头:“是啊,公子经常奖赏怀安的,前段日子从淮南回来,公子就奖励了怀安一颗超大的夜明珠。”
“你可想要也得到你家公子的奖赏?”
明安闻言,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