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回来得倒是比往年宫宴结束的时间早了许多。
见昭阳疑惑,苏远之只笑了笑:“我同陛下告了假,提前离开了。”
昭阳同苏远之诉了一番苦,苏远之叫人将那三个小的叫进了屋。当着苏远之的面,那三个小的倒是一个比一个乖巧,睁着大眼睛望着昭阳与苏远之,倒好似昭阳成了那告状的恶人了。
临近子时,苏远之带着孩子们出去放烟花爆竹。
昭阳立在门口看,慕阳吵着要点烟花,苏远之便抱着他让他拿着点燃的香去点,引线燃了起来,慕阳尖叫着让苏远之快跑,苏远之却站在原地不动,慕阳害怕的捂住了眼睛和耳朵,烟花响起的时候,苏远之却一个纵身跃到了一旁,引得慕阳又笑又叫的。
两个小的对烟花爆竹大抵还是有些怕的,只敢站在屋檐下捂着耳朵看着。
烟花升空,乍然绽放在夜空。
笑闹声响起了一片。
昭阳突然觉着肚子里那个动了动,像是小鱼吐泡泡似得,不甚明显,只是昭阳毕竟已经生过两胎,对这样的胎动倒是已经熟悉。
便笑着抬起手放在小腹上,轻声低着头说着话:“你爹爹和你哥哥们有些吵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着,嘴角却是一直高高扬起的。
除夕一过,原本应该忙着各种拜年回门的,只是苏远之素来没多少走动的至交好友,且因着苏远之性子的关系,即便是一些官阶比他低的来拜年也并不登门,只将年礼放在门口便离开了。
倒也让昭阳省了不少事,慢慢清闲了下来。
昭阳清闲了,苏远之却又开始忙着春闱的事情了。
只是大抵是知道昭阳呆在府中无趣,倒是经常叮嘱沧蓝她们多来陪陪她了。
有沧蓝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昭阳倒也都知晓个大概。
“大抵是因为觉得冬天北燕国那边行兵较为不便吧,西蜀国与南诏国早就在调遣兵力,却一直没有发兵攻打北燕。”
昭阳倒是并不怎么意外:“北燕国地处北方,北燕国的将士倒是已经对严寒的冬日习惯了,可是西蜀国,特别是南诏国,冬天很短,基本不怎么下雪,他们的士兵到了北燕国,势必会受到影响。避开严冬,是明智之举。”
“不过这样一避开,倒也给了北燕国喘息之机。此前长公主叫我找了一些谋士送往了北燕国,在谋士的建议之下,莫央长公主飞快地开始着手征兵,购买战马,以及练兵诸事。”
“而后连同内阁那些个官员采取了不少措施,将朝纲稳定了下来。听闻莫央长公主还专门请了咱们派去的谋士每日给北燕国那些将士讲解兵法,布置阵法。据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北燕国如今的兵力今时不同往日。”
昭阳点了点头。
沧蓝说完,有些迟疑地看了昭阳一眼:“只是我一直在想,长公主这样做,帮着北燕国强健了兵马,若是以后北燕国与咱们楚国为敌……”
昭阳笑了笑,伸手解下腰间的锦囊,递给了沧蓝。
沧蓝接过来一看,眼中满是震惊:“这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番帮着北燕国抵抗西蜀国和北燕国,我们派了不少谋士过去,莫央亦是十分信任。这些谋士除了给北燕国出谋划策,让北燕国招兵买马,帮他们习兵法阵法,可是,也将北燕国的兵马情况摸了个透彻……”
“若有朝一日,北燕国与我楚国为敌,这就是我们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