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沉吟片刻:“如今最好的法子,是混淆视听。”
“既然有人说莫央是害了琪琪格的凶手,明日里,咱们便可散布谣言,说王后是凶手。后日里,又说另外的人,且编的有理有据一些,将今日这些传言都压下去。一来二去,百姓们便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自然也不会这般激动了。”
平章政事看了博尔术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思量:“驸马爷此法可行。”
“此事既因琪琪格而起,才让长公主惹上此等骂名,下官自然义不容辞,定会竭尽全力,将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
第二日,倒是果真又有了新的传言出来,说琪琪格死于王后之手。
静宜是楚国人,本就有许多百姓十分排斥异族人为北燕王后,再加上有人扇风点火刻意传播,因而流言蜚语亦是迅速燎原。
“宫中可有什么反应?”傍晚,莫央问着博尔术。
博尔术笑了笑:“听闻今日王后娘娘在大明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说受了冤屈,求王上为她主持公道。”
“呵……”莫央眼中满是讽刺:“她觉着有人冤枉了她?”
“只怕是因着心中有鬼,再听闻了这些传言,反应大了一些。”
“王兄怎么说?”莫央眨巴眨巴眼。
“王上只装作很忙,一直不停地有百官求见。一直等着王后跪足了两个时辰,才见了王后一眼,却只说,嘴长在百姓身上,他也无能为力,宽慰王后说,左右她在宫中,眼不见为净,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
莫央闻言,低头笑了一声:“她只怕在心里恨得牙都咬碎了。”
“且今日王上下旨封了大司马拓拔奎之女为贵夫人,参知政事之妹为昭仪,枢密院同知之女为美人,过几日便要接进宫中了。”
这些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莫央自然也都不陌生,想了想:“这三位,可俱都是京都中负有盛名的美人,容貌比起王后来,只高不低。而且娘家权势也不弱,拓拔奎的女儿拓拔绣,更是一个才华不俗,且心思深沉的。此番一下子来了这么几个,王后只怕要气死了。”
博尔术点了点头,将莫央圈入怀中:“琪琪格之死,因着琪琪格已经下葬,实在是很难找出王后下毒的证据。平章政事也已经知道是王后下的毒,便也不那么执着于证据,因而反对开棺验尸。没有证据,便无法治罪。”
“王上将这么三位纳入宫中,只怕是为了引那位出手,到时候,只要能够抓住她的狐狸尾巴,琪琪格的仇就可以一并得报。做了坏事,总是会有报应的,你也无需担忧。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好好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莫央眨了眨眼:“你竟然说了这么多话,好难得。”
博尔术一怔,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关注点,好似有些不对?”
“那我应该关注什么?”莫央眨巴眨巴眼:“之前你总是一副木讷模样,我还以为你是个榆木疙瘩,却不曾想,你竟这样聪明。”
说罢,却是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看起来,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博尔术眼中带着笑:“嗯,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嗯嗯嗯,你只能在我面前这样!”莫央霸道地道。
“今日你的嘴,好似涂了蜜一样,怎么这么甜?”博尔术眸光转深:“让我尝尝,是不是如我想象中那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