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君墨点了点头:“那你昨日带那些南诏国人入宫,本来是要做什么的?”

“楚临沐让我带着那些人去长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君墨闻言眯起眼来,阿幼朵因伤不能够主祭,昭阳皇姐又身怀有孕,他本是打算假意宣布昭阳皇姐主祭,到时候祭天的时候寻个由头,最后由太后同他一同祭天的。

所以原本,旁的人都不知道太后会同他一起祭天,只以为是昭阳。

可是哪曾想,太后却突然病了,最后便只有他自己主祭,却是让楚临沐歪打正着。

若不是因为祭天大典,宫中加强了防卫,查出了淳安身边的人不对劲,只怕就让楚临沐成了事。

“侍卫拦下了那些人,又命人将民女送回了孟府,楚临沐留下的那些人见事情败露,悄然又同民女原来的丫鬟换了回来,悄悄离开了。”

淳安离开之后,君墨却只坐在椅子上发呆,没有其它的动作,也不曾说话。

小淳子看了一眼,小小声地询问着:“陛下,可要关闭城门,全城缉拿楚临沐?”

君墨嗤笑了一声:“你方才也已经听淳安说了,昨天跟在淳安身边的人就已经尽数离开了。楚临沐那人,比泥鳅都要狡猾三分,定然已经嗅到了不对劲,早早地离开了渭城了。这个时候去追,哪还追得上。”

君墨曲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阿幼朵那边,一定要给朕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小淳子忙低声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幼朵倒是十分规矩,每日里只呆在永宁宫中放放纸鸢踢踢毽子,偶尔离开永宁宫,也大多是来给君墨送些羹汤之类的。

只是几日之后,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

“宜妃娘娘本是在永宁宫中放纸鸢,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那纸鸢的线突然端了,纸鸢被风吹跑了,正好落在了霜云殿。”

“宜妃娘娘就带着宫人追着纸鸢去了霜云殿,说是要捡纸鸢。霜云殿中的侍卫将宜妃娘娘拦了下来,说太后娘娘让云昭仪禁足,也不许外人随意探望。”

“宜妃就生了气,在门口闹,说那纸鸢是她最喜欢的一只,不能丢了。侍卫见状,只得派了个侍卫进霜云殿去寻那纸鸢,只是寻了一圈都未曾寻到。可是宜妃却咬定那纸鸢就落在了霜云殿,闹腾了好一阵,说要自己进去找,侍卫没辙,只好派人来禀报给陛下。”

君墨微微眯了眯眼,站起身来:“朕瞧瞧去。”

到了霜云殿门口,君墨就瞧见了宜妃站在殿门口,怒气冲冲地模样,听见宫人请安的声音,便飞快地转过了头,朝着君墨跑了过来。

“陛下哥哥!他们欺负人!”阿幼朵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两个侍卫。

君墨神情淡淡地望着阿幼朵:“那个纸鸢就那么重要?”

“那是臣妾做了好久才做好的,那纸鸢也并非是用纸做的,而是用的上好的雪缎,上面还有臣妾自己好不容易才绣好的花儿。陛下也知道臣妾的绣功,绣了一个多月才绣好的……”

君墨眸光淡淡地:“可是母后下了旨意,朕也不能违抗。”

阿幼朵便急了:“可是,云姐姐禁足也已经半个多月了吧?不是只禁足半个月的吗?怎么这些侍卫还未撤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