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听见这两个字，顿时觉得有些燥热，脑海里想起了双修一事，便说：“你还需要我陪吗？再说了——”

“需要！”凤起直接打断了他，舔了下干燥的唇，说，“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等帮你找回魂魄，我们就像从前那样，朝夕相伴，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吴桐不看他的眼：“别闹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教你的书，我种我的地，互不打扰，这不挺好的吗？”

“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愿意来北京，那我就去跟你种地。”凤起说。

吴桐皱眉瞪他：“你能不胡闹吗？”

“我没有胡闹。”凤起的表情非常认真。

“你好好的大学教授不当，你跑来跟我种什么地！这不是胡闹吗？你会种地吗？”吴桐压抑住怒气，大声质问他。

凤起说：“不会我可以学。大熊金川都不会种地，他们不也干得好好的吗？”

吴桐听见这话，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凤起说：“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会以为我能一直教书吧？我顶多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待上十年，哪个人十年不变模样都会叫人起疑心的好不好？”

吴桐一听，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如此，他们的寿命太长了，老得太慢了，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地方不挪窝，就连他自己，恐怕也不能永远都在那儿种地。

“那你教了多久的书了？”

“快十年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研究物理吗？你不教书了，是不是就不研究了？”吴桐问。

“也不是不能研究，比如我现在不教书，依然可以做研究。不过我目前用的实验仪器是学校的，辞职的话就得退还回去，我自己再买。”凤起说。

“要多少钱？”

凤起说：“几百万吧。”

“那么贵！”吴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几台仪器就需要几百万？

“大不了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