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气笑了,他听后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这笑容逐渐拉大,他笑得癫狂,笑得疯魔,笑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笑声中透着一丝尖利。
笑到极致后只有气音了,嘴里没有一丝笑声,只有干涩的嗬嗬嘶鸣。
夸张狂魔的笑,无声的笑。
笑着笑着,竟淌下两行清泪,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泪,再抬眸时眼里是滔天的恨意。他居高临下看着沈风月,扯了个带着敌意和嘲讽的笑,他说:“原来你刚才哭是因为这个啊。你在哭什么呢?有什么可哭呢?是哭背叛了我,还是哭什么?”
“除此以外,我真的想不到了。”脸上的笑容骤然一收,面上一丝表情也无,“不过我倒是想笑,笑我自己。”
“我怎么那么蠢,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呢。这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叛徒。”
沈风月从未见过他这样,被镇住了,一时间竟然短暂性的失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见一张嘴巴徒劳无力的张张合合。
联邦的人还在威胁说着什么,艾伯特却也什么都不想听了。无论是联邦那群走狗的话,还是沈风月的辩解,他通通都不想再听了。